李丁跟在柳麗身後向樓梯方向走去,經過一張飯桌時,一個滿臉通紅的漢子突然站起來,敲著桌子邪笑道:“小娘子……也給你大爺我斟一杯酒。”
李丁一怔,本以為柳麗會立刻發作,卻不想柳麗含笑不語,拿起桌上的酒壺就給漢子倒了一懷。
那漢子明顯已經喝多,臉上頗有得意之『色』的一口將酒乾了。
見此,與他同桌的另一個男子也是帶著醉意,一臉邪『淫』的笑道:“這小娘子滿聽話,來來,也給我滿上。”
柳麗笑臉生花,步履輕移,轉眼也給男子將酒倒上。那知男子將酒喝了,突然起身伸手就要去摟柳麗的腰,卻見柳麗身形只微微一側,那男子便瞬間失去重心嘭的一聲撲到地上。
“臭娘們,叫你陪大爺們喝酒是看的起你,你敢……”對面的大漢猛的站起罵了一聲,可話還沒說完,便是一翻白眼,也是撲倒在飯桌上,立時飯菜酒水灑了一地。
這一變故來的太快,李丁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見有兩個人從櫃檯方向跑過來,其中一個穿著藍『色』錦袍的中年人對著柳麗問道:“大老闆,這個……”
柳麗臉『色』微凜,眼中似有一道寒光閃過,說道:“你也是老夥計了,這還要我教你們嗎?連著他們的包袱扔到山裡,扔遠點,然後趕緊打整一下,別影響了其他客人吃飯。”
“是是。”中年人連聲應道,立刻招呼幾個小二將也不知死活的漢子抬出了客棧。
李丁沒想到柳麗外表一副嬌柔模樣,卻原來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事情就發生在他眼前,由不得他吃驚的暗自嚥了口唾沫。
遇到這樣的事情,周圍其他桌上的客人也是表情各異,有的吃驚,有的疑『惑』,但多數人卻是一副看熱鬧,不以為然的表情,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奇怪。早就知道結果一樣。
如此對待客人,還不引起混『亂』,只能說明這客棧背景絕不一般,而這些人大多應該知道這一點。
不過本來行走在外。最忌的就是惹是生非,這該那兩個傢伙倒黴。
“公子請。”李丁正疑『惑』著,柳麗臉上已恢復了笑意,對他說道。
李丁心下一寒,跟著上到二樓。只見長長的走廊裡空無一人,柳麗細腰慢擺,淡淡的脂粉香氣沿著過道散發而來,讓李丁多少顯得有些侷促。
兩人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道房門前才停下來,柳麗轉身看到李丁略顯拘謹的樣子,不由嫵媚一笑道:“公子這般模樣,還要不要隨我進去了?”
李丁一個激靈,定了定神,隨之進到屋內,發現房間空間不大。裝修卻極為考究,一道雕花拱門將房間分為內外兩間。
只見地上的木地板整齊劃一,每一塊都一般大小,牆上剛掛著字畫,透出一股書香之氣。另外不管是外間的桌椅還是內間的床閣衣櫃,皆有木雕裝飾,顯得貴氣十足。
更加不同尋常的是牆上的窗戶,一看上面鑲嵌的晶板就知道,這必定是一間元晶密室。
柳麗隨手關上門,招呼李丁在外間坐下後。卻靠在扶椅裡一言不發,而是半眯著眼睛一直看著李丁,一時間房間裡的氣氛顯的很是怪異。
李丁之所以跟上來,絕不是相信柳麗請他吃飯的話。而是因為他自知在一名明心境武者面前,他根本沒有反抗之力。柳麗一定有著什麼目的,只是他暫時猜不出來。
過了半晌,李丁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不知柳……前輩叫我到這裡到底所為何事?”
柳麗嘴角一翹,柔聲道:“公子氣質不凡,穿著華麗。想來一定出自富貴之家,家裡也是做生意的吧?”
李丁笑道:“不怕前輩笑話,這衣服其實是別人送的,我……家裡也不是做生意的。”
“做不做生意沒關係,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公子,假如有一筆唾手可得的大財富擺在公子面前,不知公子是取還是不取呢?”柳麗接著問。
這話讓李丁一愣,想了一下說道:“唾手可得麼,真有這樣的好事,我想……我應該不會放棄吧。”
在李丁想來,只要不是偷不是搶,唾手可得的財富傻子才會放棄,只是天底下那會有這樣的好事。
聽到李丁的話,柳麗一笑道:“看來財富面前,沒有人會輕易放棄。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昧著良心不擇手段的事我已見得太多,不過公子的想法正合我意。”
李丁一怔,想說他並不是這個意思,卻聽柳麗繼續道:“有公子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再說這筆財富若是我不取,別人遇到了可不會放過,公子說是不是?”
見柳麗又是看著他,李丁正『色』道:“請恕我不明白前輩話裡的意思。”
“那我再問公子一個問題好了,想必公子過玉龍關而來,應該見過那張價值不菲的通緝令了吧?”柳麗道。
柳麗說的隨意,李丁卻是心頭一顫,但臉『色』不變道:“見是見過,不知前輩為何問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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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緝令的賞金能如此之高,說明此人是犯了重罪,也表明王室是志在必得,這人要是落在了王室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難道前輩是在為此人擔心?”李丁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