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口供,夜瀾傾就帶著兒子從派出所出來了。
母子倆坐在車上,氣氛一時有點微妙。
沉默良久夜瀾傾才看向兒子:“你這叫離家出走,知道嗎?”
言言緊緊抱著他的雙肩包,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額前的碎髮擋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說話。”
夜瀾傾冷聲斥道。
言言躊躇片刻,偷偷看了眼媽媽,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錯了。”
“離家出走,還知道錯了,然後還遇到了這種奇葩事,差點被人訛去一輩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夜瀾傾想起這事情,愣是被氣笑了。
言言見媽媽在笑,忙配合的扯開了嘴角。
夜瀾傾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無語道:“你別看我在笑,其實我很生氣,回去再慢慢收拾你。”
“媽,那我想去當志願者。”
“人心險惡,你還不適合自己出遠門,老實在家待著吧。”
夜瀾傾說著駛離了車站。
至於那對碰瓷的母女,她沒去管,公事公辦挺好。
既然沒有對孩子造成實質的傷害,給他當個教訓也是可以的。
還是那句話,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教就會。
回到家,封北已經從部隊上回來了,正焦急的在前院等著她們。
他也是回來後才知道兒子離家出走了。
本以為媳婦追出城了,結果他打電話問了一下,並沒出去。
猜測指定是給抓回來了,看到蔫頭耷腦的二兒子時,心道果然如此。
夜瀾傾從西門進來的,車直接開到了西路前院門口。
母子倆下車,就遭到了家裡人的圍堵。
“你這熊孩子,咋回事啊,咋的還敢偷偷跑,看你爺一會過來收拾你不。”
王翠花本想上去打兩下,壓壓驚的,但想到現在人家姑在場,爺爺也在的,她還是不要輕易出手。
“沒事吧。你知道現在外邊多亂,還亂跑。”盛雅麗也忍不住訓道。
“先讓孩子進屋涼快涼快,都別在這杵著了。”
夜淮一如既往的會插科打諢。
屋內。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報上名的。”封北面色黑沉語氣微冷的問道。
報名志願者的年齡首先就得十八週歲以上,他第一關就過不去。
一家人目光都落在言言身上,看的小夥極其不自在。
“我,我用我哥的名。”
言言小聲說道。
“你說你,真是膽大啊,你還用你哥的名,你咋那麼聰明呢,知道不知道我們都擔心死了。”盛雅麗想笑,但又怕侄子捱打,搶著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