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你跟大哥離婚啦?”
王翠花冷笑出聲。
張文菊忙搖頭:“誰跟你說我們離婚了,別在那胡說八道。”
說著她還東張西望了一下,生怕路過的人聽到一樣。
“真以為誰都跟你家一樣啊,幾個閨女各個離婚。”
張文菊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以前也許王翠花聽到她這麼說會很生氣,現在幾個閨女過的好,她也想開了,故而再張文菊大聲嚷嚷幾個閨女離婚時,並沒什麼反應。
“我的閨女各個過的好就行了,你還是趕緊回家給我拿錢吧,你也看到了,現在錢不值錢,你家不會連千八百都沒有吧,我也不管你要利息,當年你家芷寧跑的時候,我家老夜偷摸給了她五百,上次志超媳婦住院,又給了五百,一共一千,趕緊還給我哈,我有急用。”
她看出來了,只要管張文菊要錢,她肯定要逃。
“什麼錢,我咋不知道,你也說了那是志超媳婦借的,你們找她要去啊,又不是我用了,我又沒跟你們借。哼~”
張文菊氣焰沒有剛才囂張了,顯然是對提到閨女的事情,有些牴觸。
她家芷寧可說了,京都不比家裡,要想不給小趙添麻煩,那就只能閉緊她的嘴。
要是胡說八道,讓小趙沒了工作,那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風。
“那芷寧在京都,她借的那五百,我得先要回來,等過年時回海威我再去找志超要,你在那邊住是吧,走吧,領我去找芷寧。”
“芷寧可不在這住。”張文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即噤了聲。
她想了想,肯定不能讓王翠花去找芷寧要錢,於是她便抖了抖手裡的編織袋子:“那啥,我得去買點口糧,先走了,我下次再去你家認門。”
說罷,逃也似的跑走了,半道還跑掉了一隻拖鞋,撿起拖鞋,拿著鞋又繼續光腳跑。
就跟狗攆的一樣。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王翠花才鬆了口氣:“唉,咱們走吧。”
車上封書琴問起她這個妯娌,老王很是無奈道:“她就是個攪家精,如果讓她知道咱家閒著那麼些院子,她不住進去才怪。”
封書琴沒有妯娌,她無法感同身受,但想到剛才那個一身汗臭味的胖娘們要是住進她們家,那簡直不敢想象會是何種境地。
“她虛胖,你沒看她脖子黢黑嗎?那叫黑棘皮,搞不好她有糖尿病和高胰島素血癥,反正太胖不好。”
開車的夜瀾傾適時補充道:“也有可能是多囊卵巢綜合徵和甲狀腺功能減退,這些病都會引發黑棘皮病。”
“那不是她埋汰啊,她一身的怪味,不是髒是啥。”
王翠花一直以為那是她沒洗澡導致的,一脖子的黑皴。
“不是。”封書琴搖頭否決。
“這現在吃的好了,病還多了。”
“那是,尤其是一些女性,代謝病也不容小視。”
“對對對,你天天給泡水的那些玩意,我決定還是好好喝,省的得這窩囊病。”
王翠花有些後怕,她可不想這麼快的死,還沒活夠呢,以往她都嫌棄書琴給她的泡水茶包麻煩,不如直接燒白開水晾涼喝。
現在她決定每天都喝那個茶包。
三人剛到大門口,恰巧碰到封北開車將幾個孩子接回來。
小老四封瑾辰,老遠就看到媽媽的車,擠開哥哥姐姐就衝了上去。
“媽媽——”
小傢伙六歲了,但長得個子小小的,比同齡孩子要矮上不少,但心眼子是實打實的多。
幾個老的都說他是讓心眼子壓的不長個。
夜瀾傾也沒特地理會孩子的身高,她記得老大老二都沒有老三高,就上了高中一年,那個子像是吃了魔法糖一樣,唰唰唰就長到了一米八幾。
言言感覺還能長,畢竟才十七歲,聲音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