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傾其實也想下去看看,但現在她下邊有縫合傷口,即便這三天已經用井水洗過好的差不多了,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還是一直窩在床上。
客廳。
“老盛,我是誠心想跟你打聽,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還換不來你一句實話?”
張寧胸脯子劇烈起伏不定,一張臉氣的漲成豬肝色。
語氣中是滿滿的憤怒。
“媽,怎麼回事?”
盛雅麗一直都覺得她婆婆是個優雅有教養的人,在她面前自己就像是個小丑一樣,大大咧咧的。
可今天看來也就這樣嘛,在別人家做客,明知有坐月子的,還這麼大聲吵嚷,真是令人不喜。
盛沐白自從身體慢慢好了起來,便逐漸恢復了昔日的神采,別看還是瘦,但那雙虎目,嚴肅起來還是很駭人的。
“張寧你嚷嚷什麼,你來這裡老譚知道嗎?要不要老子打個電話,讓他來把你弄回去。”
“你……”
“我怎麼了,別說我沒有什麼勞什子特效藥,我就是有那也不給你,你算老幾。奶奶滴,上老子家來發什麼瘋。”
盛沐白冷哼一聲,說罷扭頭就想去打電話,這狗婆娘,一天以為自己像個天仙似的,誰都得順著她。
真應了他家綿綿的那句話,沒有公主命卻得了公主病,他以前覺得老譚這個婆娘就是矯情,今天看,就是公主病。
張寧一看他要抓電話,立即就上去阻止:“你幹什麼,你給我放下。”
“你住手——你幹啥?你抓我男人幹啥。”
封書琴終於找到理由下手,上去就薅住了她的手腕,給張寧推倒在沙發上。
帶動的茶几上的東西,都撒了一地。
場面一時有些混亂。
“你幹什麼?我就是不想讓老盛打電話。”
張寧此刻狼狽不堪,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也已經掉下來蓋住了半邊臉,像個瘋婆娘。
她不敢置信的朝著封書琴怒吼。
“你幹什麼?用嘴不能阻止?幹嘛要摸我男人的手。”
封書琴就是要胡攪蠻纏,最好能把她氣走。
“雅麗,你看看你媽,你就讓你媽這麼欺負我嗎?”
張寧見封書琴是鐵了心的想要跟她鬧,她不得不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兒媳婦。
盛雅麗臉色黑沉黑沉的,並沒順著她的意。
“媽,你騙我說是想我媽,讓我不帶譚斌,帶著你來我哥這,這是我嫂子的家,當著人家的面呢,裡頭還有小嬰兒呢,你這是鬧什麼,合著就是騙我帶你來找我爸打聽什麼藥唄,你想打聽,電話裡不能問嗎?還是平時不能問,幹嘛要過年來鬧,你看這……你讓我怎麼跟我嫂子交代。”
她指著茶几上被她們弄倒的杯子,還有摔地上的果盤和瓜子盤很生氣的說道。
“是我弄的嗎?還不是你媽鬧。”
“你不來啥事都沒有。”封書琴白眼一翻,麻利的把亂套的頭髮捋吧捋吧就紮了起來。
心裡想著她可不能讓翠花看到她這副模樣。
其實王翠花和夜淮在廚房門口正偷摸看著這一幕。
“我不就是問問老盛到底是吃了什麼藥嗎?”
“老盛吃的就是醫院開的藥,你去醫院一打聽不就知道了嗎,問什麼問。”
盛沐白忙跟著點頭附和:“對,就是。”
張寧看著油鹽不進的兩口子,要氣死了,她坐直身子,把心一橫,痛哭流涕道:“不瞞你們說,我聽說老盛和裴老首長吃的都是一種特效藥,針對癌症有幫助的藥,你們就說實話吧,我真的需要,我弟弟,書琴你認識,就是張謙,他食道癌,眼看著就要不行了,你說我這個當姐姐的怎麼能坐得住,他還有三個孩子要養,老二還沒結婚,老三還沒成人,要是沒有爸爸,那可怎麼辦?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