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噠——
“媽媽呀。”她往後退了一步,轉身的空檔還不忘又舀了一舀子水。
然而就是她舀水的瞬間,眼角餘光就瞥見一抹不同尋常。
原來地上的那片草已經長了膝蓋那麼高。
那群雞鴨鵝沒有兔子跑的快,幾十只灰白兔子到了後就開始吃那些高出一大截的草。
夜瀾傾嘴巴張成O型,回過神後,她又把手上的那一舀子水,潑向反方向的不遠處。
雞鴨鵝明明已經到了,卻是緊急拐了個彎,又往她潑水的方向跑去。
又是一張混亂不堪的畫面,大鵝比較霸氣,見誰都想擰兩口,獨領風騷的霸佔那片潑水的地方。
其餘的雞鴨都在外圍撲稜稜,嘎嘎嘎的擠做一團,想要分一杯羹。
於是她又潑出去一舀子,這次又換了個方位。
就見那些雞鴨,像是得了什麼指令一般,蜂擁而上。
她這一次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拔苗助長’,那草嗖嗖嗖幾下就躥出去可高。
二三十公分那麼高。
兔子吃的挺好,雞鴨鵝,只低頭扒拉各自溼溼的那片地,長高的草對它們而言,像是阻礙。
看來,這水是澆地用的。
夜瀾傾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她在外頭站了大概有十幾分鍾,便回去了。
還是有點擔心男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瀾傾那顆激動的心,已經逐漸平復下來。
直到下午三點多肚子餓的咕咕叫時,她才從發呆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看了看躺著的男人,估摸著麻醉藥效應該已經過了,便起身拍了拍封北的臉。
輕聲喚了幾聲,見仍沒反應,她便起身吃東西去了。
說不擔心是假的,心裡六神無主的,萬一真給藥死了可咋整,那她豈不是又成寡婦了。
問為什麼不去醫院?當然是有不能言說的秘密,她要怎麼跟醫生說。
看醫生是不能看醫生的,只能聽天由命。
吃麵包吃到一半,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反應,封北一個鯉魚打挺,捂著嘴,往衛生間跑去。
但沒跑到,就在半路哇哇大吐起來。
胃裡翻湧就算了,腸子竟然也在同時動了起來,很快便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