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的時候,夜瀾傾變戲法似的從後備箱裡拎了個帆布包:“拿著路上吃,明天上午就到了,到家來個電話。”
夜瀾姍感動的點了點頭:“嗯,謝謝你,小妹。”
“嗐,咱們姐妹倆還客氣啥,那什麼,離了婚,那夏冬至我就不讓他在碼頭上班了,畢竟沒有你,我都不認識他是誰。”
聞言,夜瀾姍愣了一瞬,眼底頓時氤氳起一片霧氣:“嗯,隨你。”
要徹底斷了這個男人的財路,她有那麼一瞬間是不捨得的,可想想那個男人賺錢又不給她,那便罷了。
“四姐,有句話我還是得提醒你,你們婚姻關係存在這些年,他賺的錢有你的一半,但是同樣你賺的錢也有他的一半,所以如果他要是想跟你分財產,你一定不要答應,記得打電話回來,我讓公司裡的法務去幫你處理。”
夜瀾傾都想過了,別怪她狠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夏冬至不做人,那他這些年從夜氏賺的錢,她會一分不差的都收回來。
法務都不用,這麼說也就是給四姐打打氣。
思及此,她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見小妹笑的滲人,夜瀾姍被嚇一跳:“行了,我走了,你說的我都記住了。”
“奧對了,還有孩子,不給。”
“那肯定的,敢搶孩子,我撕不爛他。”
夜瀾姍說罷眼底兇光乍現。
“嗯嗯,快走吧。”
夜瀾傾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上車,她也該回去了,心裡還有點記掛自家老爺們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激素的關係,以前半年幾個月不見都沒關係,咋的現在還離不開了呢。
被她惦記的封北,此時眼底一片怒意,正在與戰友對峙。
他審訊劉副官時,那個老小子壞心眼的將他醒來看到的那一幕,直接告訴了封北。
要論熟悉,自然是封北跟他關係近便點,兩人共事也有一年多了,所以告起狀來是毫無保留。
甚至還添油加醋。
這不,審訊工作結束,立即來找顧景芝,想要問問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顧景芝無奈的捏了捏眉心:“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我,還不相信她?”
“我當然相信她,但我不相信你,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我能安什麼心,即便再喜歡我也是有道德的,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
顧景芝企圖將戰友勸走,他不想鬧笑話,他爹還在醫院裡呢,要是讓他爹知道自己又因為瀾傾的事情鬧出流言,那少不得氣吐血。
還會對瀾傾的看法越來越不好,本來他就總為難瀾傾。
封北在聽聞劉忠良的描述後,便腦補了許多畫面。
故而十分生氣。
砰——
他拳頭重重的拍在辦公桌上,深邃的黑眸中蕩著濃濃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