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的正道與部隊隔著兩米多的一個小花園,穿過小花園就是部隊的外牆,是欄杆的,因為是外圍,故而並不是大高牆。
她很是利索的從鐵藝牆上翻過,藉著空間的遮擋,躲躲藏藏用了半個多小時,才來到司令辦公的那趟辦公室後面。
幾間房子裡都亮著燈。
她挨個聽,恰巧聽到了最後一個窗戶裡傳出,秦一楠吵著要尿尿的聲音。
夜瀾傾辨認了一下這些亮燈的窗戶,在心裡暗暗記了下來。
這間辦公室是封北的,往西第三個窗戶是副官的,再往西是參謀長的。
這排房子是新蓋的,外邊都抹了水泥,有點光滑,窗戶有點高,說實話她徒手上不去。
但她有梯子。
於是屋裡正憋尿的秦一楠突然就聽到了有人敲窗戶的聲音。
屋裡有個吊扇,正嘩啦啦的轉著,故而門口的人並沒聽到敲窗戶的聲音。
秦一楠很是警惕的看了眼門口,隨後假裝煩躁的在屋裡走來走去,若無其事的走到了窗戶下。
往下一看,他心驀地一緊,不得了了,嫂子怎麼爬上來了。
“噓~小心點。”秦一楠是最近才知道夜瀾傾懷孕的,能爬這麼高,看著驚心動魄的。
主要後牆太光滑了,都沒有磚縫,她還搭把梯子。
“長話短說,是誰?”夜瀾傾直言道。
“南區,顧景芝政委。”
秦一楠趴在窗戶的鐵欄杆上儘量壓低聲音,用氣聲說道。
夜瀾傾聞言,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兩個熱乎乎的肉夾饃,遞給了秦一楠。
“封北在哪裡?”
“不知道。”
秦一楠接過肉夾饃感激的差點又哭出聲,他從早上就沒吃飯。
夜瀾傾沒再多問,利索的爬下梯子,便扛著梯子隱沒在夜色中。
直到秦一楠看不到了,她才把梯子收進了空間。
是顧景芝嗎?她不信,顧隊人雖然冷了點,但是個好人。
偵察兵部隊改成特戰隊後,她和顧景芝來往的就少了,他現在是政委,自己也是政委,只不過兩人不是一個軍區了。
真相到底是什麼?夜瀾傾一邊走,一邊默默的想著,還得去會會顧景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