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的兩位齊齊看向趙季鵬,眼底掩飾不住的驚詫。
“這位同志,您也是來接災區捐贈物資的?”
其中一位國字臉長相的矮壯男人,客氣問道。
還沒等趙季鵬開口,那位碼頭管理員有些不耐的道:“實在不行就先卸貨吧,災區著急,我們也著急,今天不卸完,晚上到的貨船都沒法靠岸。”
雖然上頭打過招呼,但他也得開展工作不是,連線物資的人都沒安排明白,這不是耽誤時間呢嗎。
趙季鵬在短暫的愣神過後,忙掏出他的證件。
“二位,這是我的證件,物資是我未婚妻捐贈的,所以我就來了。”
國字臉的兵哥哥叫張為民是夏城軍區的一名營長,看過證件後,他恭敬打了個敬禮:“團長好。”
“你們好。”趙季鵬對這樣的態度很滿意,皺著的眉頭都不由鬆散開來。
他看向正在靠岸的貨輪,意思不言而喻,他未婚妻的東西,自然是他來接。
張為民看向身側的那人,兩人對視一眼。
交換過眼神,再次笑著說:“趙團長是這樣的,我們是接到京都的命令才來接救援物資的,天災無情人有情,災區群眾還等著物資救援呢,請您不要為難我們,如果您也接到上頭命令,那請您出示檔案。”
說著另一個人從手臂夾著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張蓋了公章的檔案。
當趙季鵬看到那鮮紅的私人印章時,漆黑的瞳孔不由縮了縮。
竟然是最高領導人直接下達的檔案。
心下頓時有了計較。
“那就辛苦二位了。”
趙季鵬最後又看了眼八輛京都牌照的大卡車,才轉身離去,但是他並沒真走,而是在碼頭入口角落的茶棚裡,靜靜看著那邊。
這邊卸船的都是卡車上拉的兵哥哥,並沒僱碼頭上專門的裝卸工。
也是這個時候趙季鵬才發現那些車上都拉著人。
卸完一艘船上的物資時,已經臨近晚上,卸船的同時,還要往車上裝。
這還是夜氏的貨輪上都帶有專門卸貨的傳送帶,不然得話裝卸的還得慢。
第二天,夜芷寧租的小船也到了。
而她在船上等了六個多小時竟然還沒靠岸。
“怎麼回事?”
夜芷寧再次拍死一個蚊子,怒氣衝衝的問道。
她們的船往任何一個港口停靠,都遭到驅趕,而且說了趙季鵬的名字都沒人知道。
而她們定好的二號港口,停著的船到現在都沒卸完。
還有一艘在排著隊。
港口滯留了不少的船,正在排隊靠港,她們的還在最後。
“人家說貨卸不完,我們不能靠岸。”
聞言,夜芷寧氣呼呼的吼道:“你們就不會給點錢通融通融?不會說我們這是往災區捐贈的物資?我們可是軍方打過招呼的,為什麼不能讓一讓。”
船員低垂著頭沒搭話,心裡卻是罵罵咧咧的,死三八,有錢自己掏啊,憑什麼讓我們掏。
要不是看在司徒勝的面子上,誰愛搭理這個臭婊子。
夜芷寧發了一通火,也無濟於事,只好悻悻回到艙裡,雖然熱點,但船員睡覺的小床上頭有蚊帳。
總好過被蚊子抬走。
夜瀾傾的物資僅用了三天,便陸續往災區送去。
而夜芷寧租的船,卻始終靠不得岸。
第六天,終於輪到她們的船靠岸,夜芷寧朝著趙季鵬發了好大一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