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也就將此事忘到腦後了。
兩個人一個臥鋪單間,還是很人性化的,夜瀾傾和封北自然而然的在一個車廂裡。
而其餘都是兩人一個,夜瀾星和夜瀾笙帶著昭昭一間,夜瀾菲和夜瀾姍帶著禮禮和言言。
兩位老同志帶著安安和綿綿,劉姐跟陌生人一間。
之所以這麼安排,是照顧封北那個傷患,雖然說,看著跟個好人一樣了,但到底是傷了根本,加上老丈人和岳母的疼寵,就受到了特殊的對待。
他們小兩口不用帶孩子。
夜瀾傾把她們不會用到的行李都收到她們臥鋪底下,這樣,帶著孩子活動空間也稍微大一點。
就這樣,火車酷叉酷叉緩緩駛離了海威。
坐在硬座的夜芷寧其實心裡並沒有底,她當初是讓那個老男人給找的熟人,才能安排到貨船裡。
現在她自己又不認識人,只能祈禱運氣爆棚,再碰到當初那人,如果碰不到,她就得轉站去穗廣,去那裡找當初用小木船把她送到對岸的那個人。
找那人就要花一大筆錢,要一百塊,如今都過了好幾年,不知道一百夠不夠,最主要都不知道人家還幹不幹這一行。
想到這裡,她就想到夜瀾傾一行人,難道她們也是偷渡過去的?
不不不,肯定不是,都帶上二叔二嬸了,怎麼能讓他們也冒風險。
要知道偷渡過去,那面可是有拿槍的駐守,運氣好抓到就是給遣返,運氣不好的還沒到就被打死在水裡。
突然,車廂內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這才促使夜芷寧回了神。
她身側坐著的一個老婆子正在車上禿嚕雞毛。
用車上的熱水一點都不心疼,直接打了滿滿的一盆。
夜芷寧當即就火大的跟人吵了起來。
這邊的動靜,臥鋪車廂裡是不知道的,此刻夜瀾傾正在訓孩子。
“安安你是哥哥,你最大,要給弟弟妹妹們做榜樣,怎麼能領著他們到處跑呢,這是公共場所,你們嬉笑打鬧會影響別人休息,我這麼跟你說你能聽懂嗎?”
夜瀾傾語重心長的說道,實則雙眸中燃著兩簇熊熊大火焰。
要不是在外面,她真想揍人。
“媽媽你不要道德綁架我,我雖然是哥哥,但我還是個孩子呢,我沒有義務替你和四姨帶孩子,他們願意跟著我,是他們的主觀意願,又不是我讓的,他們吵,又不是我吵,我覺得你不該怪我,如果就我自己在外面透氣,是絕對不會發出噪音擾亂別人的。”
安安烏亮澄澈的黑眸此刻也燃著兩簇小火苗,很是義正言辭的說。
可以看出小傢伙也在隱忍。
夜瀾傾眨巴眨巴眼睛,沉默良久才合上微張的嘴。
再心裡默默算了算兒子到底多大了,不就才六週歲多半個月的個崽子嗎?
怎麼能說的她啞口無言。
“咳咳。”
封北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有點僵住的局面。
“安安,按理說你說的對,媽媽的意思是你比弟弟妹妹大,有責任有義務幫助爸爸媽媽約束弟弟妹妹,因為你是大哥,可以管教他們,明白嗎?並不是道德綁架你,我們是一家人,何來綁架一說。”
封北低沉溫柔嗓音,彷彿能洗滌人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