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首長,我到了。”
夜瀾傾反應也算迅速,立馬打了標準的敬禮,眼神誠懇的在三位領導臉上略過,看向誰時,敬禮朝著誰。
裴老首長知道這個場合不能笑,但這丫頭總是能給人出其不意的舉動。
打敬禮都能划水。
“你站那裡幹什麼?是對我們不滿?還是你在偷摸算計跟封旅長離婚?”
顧建國神色威嚴,嗓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怒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夜瀾傾剛才真的在考慮離婚。
裴老首長詫異抬眸,渾濁的眼眸裡帶著不解。
就連許參謀長也是,眼底帶著些許疑惑的看向顧建國。
都不知道他這邪火是從哪裡來。
夜瀾傾被這一嗓子吼得怔愣了兩秒,說實話這位顧司令,從那年第一次看到她時就不喜歡,那時她完成了一項秘密任務,殺了個人,順帶著拿回國家丟失的一樣寶貴古董。
給她發軍功章時,這位司令就在場,但他全程黑著一張臉,人家稱讚誇獎,說她是後起之秀,這位司令卻說她是投機取巧。
就不明白這敵意從哪裡來的。
今天又是,她什麼時候,說自己要離婚了?全程沒開口好吧。
“顧司令,請問您是住海邊嗎?”
她眯起眼睛,與這位開國將軍的後代對視。
視線與視線的碰撞有時候撞出的不一定是火花,也有可能是炸彈。
顧建國聞言,先是一愣,旋即冷哼:“什麼意思,小小年紀就會賣弄,做出點成績你就驕傲的不得了,現在會你都不話說。”
他一激動,嘴瓢的話都說顛倒了,但卻不自知。
“噗~”許增瑞沒忍住噴笑出聲,但由於場合不對,又極力憋住。
“我是說您住海邊嗎,不然管的怎麼這麼寬,還有……我話說不話說,好像也與您沒關係。”
夜瀾傾語氣一頓,故意挑著他話中的錯處埋汰他。
她現在只想瞭解封北的狀況,不想與這位已經進入更年期的老婦男爭個你死我活。
不然就不是一句話這麼簡單了。
“咳咳,老顧,這丫頭說話直,你別往心裡去,不過,你這是幹啥,她啥都沒說你咋就看出她要離婚,再說,人小兩口感情好著呢,怎麼會離婚?”
裴文舉趁機插科打諢,但也是真覺得顧建國這脾氣來的莫名其妙。
“小夜,別介意,顧司令也是擔心小封,脾氣有點急躁,那什麼,我來跟你說說小封的情況吧,醫生剛走。”
參謀長許增瑞笑容溫和的說道。
“好,許參謀長您說。”夜瀾傾不是矯情的人,順勢就藉著人家給她搭的這個臺階下了坡。
沒當場哭給這幾位重量級人物看,是她最後的堅持了。
許參謀長見小姑娘眼圈紅紅的,雖沒跟那些家屬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可到底年齡還是小,即便她在遮掩,始終都擋不住那極力壓制的悲傷。
於是他忙道:“醫生說啊,封北流血過多,左腎被刺傷,這些不是最要命的,致命傷在心口,匕首正中心臟,好在救治及時,昨晚立馬手術,把命是暫時拉回來了,就是不知道後續還會不會有併發症。”
夜瀾傾只覺後腦勺像是被人狠狠的捶了幾拳一樣,咯噔咯噔的,心也一點點沉下去。
心臟被捅,就是在現代都不一定能救活,如果是刺到冠狀動脈心臟瓣膜那豈不是等死?
看許參謀長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沒說完。
果然,許增瑞看到夜瀾傾表情還算正常,才又繼續道:“其實,小封心室壁大面積損傷,引起了大出血,目前是做了修補手術,也止住了出血,就是不知道後邊還會不會大量出血。”
剛才他沒敢說太明白就怕小姑娘承受不了。
“止血藥不管用嗎?”夜瀾傾想問仔細點。
“你以為醫生沒給用止血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