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芝面上一片坦然,任由大夥看,坐姿筆直,宛若一尊雕像。
“到了哈——前邊就是咱們駐紮的營區。”
司機笑著看向後視鏡,見這幫小子都是一個表情,對他們隊長意見很大。
而那位隊長卻一張萬年冰山臉,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
覺得有點好笑。
車子傳來刺耳的剎車聲,隨後緩緩停下。
終於到了。
營地就是幾排低矮的青磚房,泥濘的地面,一看就是才下過雨。
即便是這樣,簡易的門口還有小戰士站崗,他們的褲腿和鞋都是又溼又髒的,看的夜瀾傾眼底發酸。
顧景芝和何軍被人喊走了,估計是去見高層了,剩下她們八個人,準備給安排到一個屋裡,是後面夜瀾傾覺得不妥,自己提出來的。
安排她們的人這才又給找了一個小雜物間讓她單獨住。
夜瀾傾也不挑,人家都這麼刻苦了,她還要什麼腳踏車。
晚飯過後,夜瀾傾走在回小雜物間的泥濘路上。
天又開始下起了雨。
夜瀾傾回到小雜物間,頂好門回了空間。
雨一直在下,一連數日,他們都沒能開始行動,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原本他們這一組是準備直接從大山裡穿插過去的。
可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三天,天依舊陰沉的可怕。
特戰小組來到邊境已經六天,連到一起的陰雨天,一直沒能正常行動。
夜瀾傾在空間裡,一邊吸收晶核一邊看小說。
“瀾傾,外頭還下雨嗎?”
其實封北很心急,在空間裡不能出去,很消耗耐力的。
“今天不下了,不過顧隊長說還是不能行動,山路太危險,現在很泥濘,根本就沒法往山裡進。”
夜瀾傾吸收掉一顆晶核,隨手又抓來一顆,接著吸收。
她話音剛落,整個空間彷彿被一層無形的靜謐之紗輕輕籠罩。
除了她翻書的聲音再就是孩子們清淺綿長的呼吸聲。
封北垂眸深思,良久,才溫聲開口,打破這一室的安靜。
“瀾傾,我倆行動吧。”
這是他這幾天一直都在想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