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夜瀾傾毫無察覺之時,沈文龍已在暗中對方清野背後勢力展開了多日調查。
起初,沈文龍僅將夜瀾傾視作一個普通的保鏢或殺手角色。
但隨著調查的逐步深入,種種線索皆指向夜瀾傾,令他大為震驚,原來她才是真正掌控全域性的幕後關鍵人物。
夜瀾傾聞言,心裡泛起了嘀咕,原石?難道是賭石?
若真是如此,憑藉自己獨特的金手指,說不定能從中大賺一筆。
念及此她毫不猶豫地應下:“好,我去。”
“傾傾——”方清野脫口而出,狹長的黑眸中滿是驚恐,他是捱過槍子的人,怎麼能不害怕。
“沒事,別擔心。”夜瀾傾搖頭示意他別再說。
當夜瀾傾的目光與沈文龍那看似慈和的眼神交匯,她的表情瞬間凝固。
一種難以言喻的恍惚之感湧上心頭。
剎那間,她竟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此刻正被父親溫柔注視著。
但她很快回過神來,暗自思忖:肯定是錯覺,一定是。
“那好,我就不打擾各位用餐了,這頓我請。”
沈文龍全然無視方清野那充滿敵意的目光,只是對著餐桌旁的眾人從容抱了抱拳,語氣悠然地說道:“那好,我就不打擾各位用餐了,這頓飯我請。”
說罷,便轉身離去,身姿瀟灑,腳步匆匆。沈文龍來得突然,走得也迅速,經他這麼一攪和,眾人連品嚐甜點的興致都消失殆盡。
一家人只得起身回家。
夜瀾傾去結賬的時候,被告知確實已經有人買過單,這頓飯一共兩千八百港幣。
她竟是猜不透沈文龍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午後,趁著家人不注意,夜瀾傾悄悄登上三樓,開啟了那兩個一直緊鎖的房間,將事先準備好的傢俱和床鋪一一安置妥當,隨後喊上夜瀾菲,一同對房間進行打掃。
此前的三樓空曠寂寥,如今有了傢俱的點綴,瞬間多了幾分家的溫馨。
不過與裝修精緻的一樓相比,還是顯得有些簡陋。
晚上到底是包了頓餃子,飯後就早早睡下了,畢竟盛家幾口人坐了好幾天的火車,還是很累的。
夜深人靜,一彎如鉤的新月靜靜地懸於繁星閃爍的浩瀚夜空之上
安安跟著奶奶和姑姑睡,雙胞胎也在空間裡睡的安穩。
夜瀾傾開車帶著男人來到了維多利亞港。
海風輕柔的吹拂著,帶著鹹澀的氣息,撩動著岸邊的草叢和椰樹。
“有點冷,你拿件衣服多穿點。”
封北牽著媳婦的手,感覺有點涼,很走心的提醒道。
“沒事不冷,我穿保暖內衣了。”
夜晚的海港,燈火通明,好多貨輪晚上要出發,上面人頭攢動,正在裝載貨物。
“你看那艘遠洋巨型貨輪,我買的,以後我還要購置更多這樣的貨輪。”夜瀾傾伸手指向一艘停靠在角落、隨著海浪輕輕搖曳的貨輪,眼中閃爍著自信與憧憬的光芒。
封北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此刻港口別的貨輪燈火通明,而那一艘卻格外引人注目。
他內心不禁掀起驚濤駭浪,這得要多少錢。
“你要運什麼?”
“我要把我們廠裡的衣服出口歐美,自己運輸,然後回來時,美麗國那邊的計算機,電子產品,糧食,都可以再帶回來,還可以幫別人運輸,賺取運輸費。”
封北看著她說這些的時候,感覺她整個人都在發光,看來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喜歡做生意。
“你很喜歡做生意?”
“不喜歡。”
夜瀾傾搖頭,海飛吹亂了她的髮絲,她眺望漆黑的遠方,眼裡閃爍著無比堅毅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