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並沒說出她們姥姥叫戰霜霜的實情。
沈老太從精緻的小包包中拿出乾淨的小手絹擦了擦眼淚。
沒等到兩姐妹的回應,嘆了口氣又苦澀笑道:“罷了,讓你們小年輕在這裡聽我老婆子嘮叨,應該是我認錯了人,你們別介意。”
“那您是怎麼來的這裡?”夜瀾傾掩飾性的再次端起咖啡,看似很是隨意的問道。
“我啊,當年內地戰亂,十二歲那年,被櫻花鬼子抓了,半道上被我那死了的老頭所救,陰差陽錯的就來了這裡。”
夜瀾傾很是憐憫的望著沈老太,那雙眼眸像是一泓深不見底的湖水,波光流轉間承載著無盡的理解與疼惜。
這讓沈老太很是欣慰,雖然有可能認錯了人,但這倆姑娘是個好的。
看著這麼乖巧的夜瀾傾,突然她又想到那晚她那殺伐果斷的眼神。
覺得還是提點一下為好,小姑娘搞不好是哪個組織裡的,還是不要沾染那些勢利為好,現在港城很安全,如果小姑娘是為了錢,那她也可以提供幫助,可以不必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埃莉諾,如果你有困難可以跟我說,我們都是老鄉,你可以不用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老太慈和的眼神陡然變得嚴肅,話雖隱晦,但夜瀾傾還是聽懂了。
“好,多謝沈太提點。”
她微微一笑,眼底仿若裝著漫天星辰,璀璨無比。
三人把杯子裡的咖啡都喝光,又聊了一會,才各自散去。
分別後,夜瀾菲迫不及待的問道:“老五咱姥沒有姐妹吧?”
“是的,我也沒聽說過。”
“咱們回去吧,回去打個電話。”
夜瀾菲沒了繼續逛下去的慾望,迫切的想要尋求真相,她們姥姥活著的時候,只說自己是江南富商的女兒,可從沒提及是江南哪裡。
滬市也算江南。
那是不是就真的有可能跟剛才那個老太是姐妹。
夜瀾傾抬起手臂看了眼手錶:“去買了那件風衣,逛一圈咱們就回,現在打電話,你都沒地打,老王放假了,打到門衛上,老李大爺值班還好,萬一是王大爺值班呢。”
夜瀾菲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後只得放棄。
要是王老頭值班不會給傳話的,他腿腳不好。
兩姐妹又逛了兩個多小時的街,臨近傍晚時分才回家。
翌日,正是年三十。
一大早夜瀾菲就給家裡去了電話。
打通說上話時,已經是中午了。
“媽——你們都好嗎?”
夜瀾菲激動的攥著聽筒,音調不由拔高。
眼裡含著熱淚。
電話對面的王翠花聽到閨女哽咽的聲音,也同樣很開心:“我們都好,你呢,安安呢,言言和綿綿呢?她們都好吧。”
“好著呢,好著呢,對了媽,我姥姥有姐妹嗎?”
夜瀾菲決定長話短說畢竟電話費挺貴的。
“哪有姐妹,你姥沒有姐妹,不過……”
她媽好像還真有個姐姐,當年她懷雙胞胎時,她媽說過,懷雙胞胎是遺傳的。
自己的姥姥以前也生過雙過雙胞胎,不過出生就夭折了,家裡只剩下她們姐妹,再後來,姐姐在戰亂年死了,家裡僅剩她一個。
“不過什麼?”
夜瀾菲眼睛倏地瞪圓,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