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誰都不知道她其實此時內心很煎熬,一直追她的那個人,家裡雖然沒有個惡毒婆婆,但他是三個姐姐養大的,聽聞那三個姐姐特別霸道。
她怕自己要是答應那人,以後還會讓家裡陷入這樣的困境。
如果不答應……
時間一晃來到晚上,晚上飯就安排在家裡。
盛家一家三口的招待所是在紡織廠的斜對面,也是這個時候,夜瀾傾她們才知道,原來他們來還找錯地方了,去了紡織廠家屬院,其實兩個廠子雖然挨著,但家屬院並不是一個。
“傾傾也是,給個地址都還給錯了。”
王翠花睨了閨女一眼,佯裝生氣道。
“哪裡,是我們沒打個招呼就過來了,才造成這樣的局面,活該的,不賴孩子的。”
封書琴每回說話的語氣都很賢淑溫婉。
王翠花在親家面前,總覺得自己就好像那個母老虎,而人家說話總是能很快的拉近彼此的關係。
再次告別,盛家三口在大夥的簇擁下,出了院子。
夜瀾傾讓封北去送,給他們足夠的空間,讓兒子跟他們單獨相處。
在門口又是一陣寒暄,盛家人才算徹底走了。
昏黃的路燈下,一家三口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的,夜淮捂著左胸口時不時就揉一揉。
夜瀾傾再次看到她爸的不對勁,連忙問道:“爸你咋了?”
夜淮擺了擺手:“燒心,可能是喝了兩場酒的緣故。”
他無縫銜接,說的又自然隨意,這讓夜瀾傾一時也信以為真。
“活該,都告訴你不讓你喝那麼多,偏不聽……”
王翠花突然就想起封書琴說話的溫婉,話都沒說完又放輕了語氣,她說:“不讓你喝是為你好,歲數大了,又不是年輕,喝多了難受的不還是你自己。”
夜淮嘿嘿一笑:“那不是感情到位了嗎,旁人我也不能這麼喝。”
夜瀾傾咧著嘴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撒狗糧的老兩口,扭臉便進了院子。
封北迴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夜黑風高正是搞事情的時候。
夜瀾傾央求了男人好久,才答應她一起去糧站家屬院。
兩口子,弄了一輛腳踏車樣式的小電驢,只用了十分鐘就來到了糧站家屬院門口。
說是家屬院,實際就在糧站旁邊,零零散散的幾個亮燈的戶。
其餘都是黑著燈的,糧站應該工作的人很少。夜瀾傾是這麼認為的。
而好巧不巧的是,王帥正在跟那小表妹在糧站東邊的路燈下卿卿我我。
“那是那個死胖子吧。”黑暗中夜瀾傾用氣聲問道。
“對,就是他。”封北應道。
這邊偏僻,柏油馬路到她們藏身的這棵大樹下就已經到頭了,再往西走那便是一截土路,反正也瞧不清楚,黑布隆冬的。
沒有車輛往來,沒有人經過,只有那邊打情罵俏的小情侶,夜瀾傾索性直接把小黃放了出來。
小黃的出現,嚇得封北差點驚撥出聲,下意識的動作,攬著媳婦就要跑。
卻是沒能挪動媳婦分毫。
“別動。”夜瀾傾掙脫開男人,來到正在轉圈的小黃身邊。
“小黃,小黃,看到沒,那邊的那個胖子,撲倒他,給他咬斷腿,撓花臉,總之別吃了他,不能咬死他。”
小黃抖了抖威風凜凜的虎頭,虎眸立馬鎖定了目標。
大腦袋輕輕蹭了一下夜瀾傾,表示自己收到指令。
一旁的封北,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心不由的加速跳動,他看一人一虎交流時,呼吸是屏住的。
他一直以為小黃是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