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夏冬至心裡咯噔一下子,攥著門的手,骨節泛白,看上去十分緊張。
王翠花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你慢點說,瀾菲怎麼了?”
“咱們漿紗車間外頭那條河,瀾菲在那條河裡發現的,現在大壯應該把她送去醫務室了。”
轟——
王翠花只覺天都塌了,一口氣沒上來,眼皮一翻,直直往後仰倒。
夜淮自顧不暇,堪堪扶住門框,才站穩。
封北眼疾手快的將丈母孃扶住,給抱進屋裡。
剛從臥室裡出來的夜瀾傾,不明所以的看著男人的背影。
快速跟了進去。
進她媽的臥室就發現,她媽竟然暈倒了。
“怎麼了?”
“你二姐跳河了。”
夜瀾傾腦瓜子也是嗡的一下子,瞬間耳鳴。
反應過來的她,迅速扭頭走了出去,別看沒跑,但腳步一點不慢。
夜瀾姍和夜瀾笙此時已經穿好衣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往外走。
“等下,我也去。”
夜瀾傾怎麼能不著急,昨天她說了那麼刺激人的話,今天要是夜瀾菲死了,那她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來的時間久了,許是跟原主的身體越來越契合,就感覺心口堵得難受。
那是一種來自叫做親情的東西。
她雖然不喜夜瀾菲,但也不想她死。
兩個姐姐沒人搭理她,人家騎上腳踏車就走了,她只得跟在吳亮身後疾步往診所去。
“瀾傾你慢著點。”
她沒穿衣服,只穿著一件米色毛衣,快六個月的孕肚,已經顯懷。
雙胞胎的肚子,格外顯肚子。
她抹了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的眼淚,沒理會這個陌生的報信人,順著記憶,加快腳步朝著廠裡的醫務室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