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跟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過越看,她越覺得不對勁,這不正常,臉都自己抓花了,頭髮都薅掉一大把。
心裡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
“你能不能好好的,住手,住手,你撕吧你自己不疼啊。”
王翠花又心疼又生氣,怎麼都拉不住夜瀾菲的手。
如此折騰了五六分鐘,王翠花筋疲力盡。
“星星——拿根繩子來,快點——”
“哎哎來了。”
夜瀾星忙把安安塞妹夫懷裡,快步跑了出去。
沒一會拿了根繩子進來。
十分鐘後。
娘仨看著被綁起來的夜瀾菲,目光呆呆的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人偶。
夜瀾傾腦海中搜尋關於這個二姐的所有記憶,從而總結成一個字,那就是‘傲’。
對,她驕傲,她容貌出眾,上學時學習也好,工作也很順利,能力出眾,像只孤傲清冷的白玫瑰。
她有驕傲的資本,孃家是工人家庭,婆家條件也好,自己的工作也是難得的好工作。
可就是沒在記憶中搜尋到她有精神病史。
唉,被萬惡的舊社會逼瘋了,夜瀾傾想著可不就是,女人結婚後就有了枷鎖,必須要生孩子,生孩子不行,還得生兒子,這萬惡的舊社會。
反正不是她刺激的,她可不背鍋。
王翠花重重嘆了口氣,感覺老二應該被逼瘋了。
“這事你們怎麼看?”
“媽,老二小時候可是有過這樣,你忘了她小時候打不到別人,就會氣的撕自己頭髮。”
夜瀾星若有所思的說道。
王翠花聞言,也開始想她們小時候種種,確實有過。
記憶的閘門一旦開啟,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便如潮水般湧來,與眼前的現實交織在一起。
猶記的她們小時候,自己偏疼幾個小的,調皮的老四把老二的作業本畫了,她就想揍人,自己攔著沒讓揍,還罵了老二一頓,老二就發瘋似的撕頭髮,打自己。
她那時以為二閨女這種現象是因為性子太過剛烈。
王翠花連忙甩掉那些記憶。
“她不是神經病,你二姐以前就是打不到別人就薅自己頭髮,厲害的,從小就厲害。”
她看似在給小閨女解釋,實則也是在寬慰自己的心。
剛才那一幕確實嚇人。
小時候跟長大後的孩子,怎麼能一樣呢。
夜瀾傾覺得她就是被刺激瘋了,不過沒繼續說出來,看著她媽那毫無血色的臉,她說不出口。
家裡因為夜瀾菲的事情,氣氛十分壓抑。
這種壓抑一直維持到下午四點,夜瀾笙回家,陸續白班的人都下班,家裡才開始熱鬧起來。
一家人剛圍坐在客廳,想聽夜瀾傾說說這一去京都的所見所聞。
而夜瀾傾原本也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入黨了,甚至還端上了鐵飯碗。
誰也沒想到,剛要開口,家裡卻迎來了三名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