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著也就四十多歲,但保養的很好,即便很瘦,臉上皺紋也很少,在一個就是她穿著很得體,一看家庭條件就不錯。
男人也一樣穿著得體,黑色褲子,亮麵皮鞋,藏青色夾克裡邊是白襯衣,襯衣兜上還彆著鋼筆,不知道的還以他是個文化工作者。
實則不然,王帥在糧站上班,確實是蹲辦公室握筆桿子的。
王帥很聽話的舉起手,作勢就要砸下去。
夜瀾傾終於開了口:“住手——你們誰?”
她一雙桃花眼裡泛著森然光澤,危險的盯著門口的母子。
王帥和王母的注意力瞬間被夜瀾傾的聲音吸引。
循聲望去,就發現,在道邊站著的男人高大,女人漂亮,懷裡孩子也可愛乖巧。
但女的表情可不善。
“瀾姍?”
王帥一時沒想起自己還有個小小姨子,只以為這是夜瀾姍。
但又不像,這個女人顯然比四小姨子,還要胖一點,而且更加有韻味。
突然他靈光一閃想到那個跟人家跑了的五小姨子,跟老四是雙胞胎的那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想必這應該是那一位。
“老五?”
他雙眼放光,又試探性的問道。
“少套近乎,砸門幹嘛?是不是不知道派出所的門往哪裡開,就想著去認認門?”
夜瀾傾對上王帥那油膩的眼神,就噁心的不行,實在是給不了好口氣。
王母聞言,眼角立馬耷拉下來:“跟你姐姐一樣是賤皮子,你就是那個跟人家跑了的老五?嘖嘖~~就說你們夜家,你爸爸和姥爺以前還是老師呢,就養了你們這幾個玩意,真是祖上那點子名聲都敗光了。”
夜瀾傾嗤笑道:“我們家名聲怎麼樣,管你啥事,就看你那尖酸刻薄的樣,你祖上估計連個名聲都沒有,想敗都沒的敗吧,瞅你兒子,肥頭大耳的蠢樣吧,又蠢又胖,又油膩,對了,還會家暴呢,什麼樣的男人才會打女人呢?奶奶你曉得不,無能的男人才會打女人。”
鄭家奶奶一直沒回去,在門口站著,目光不善的盯著王母。
“就是,廢物點心才會窩裡橫,呸。”
老太太說罷還朝著王家母子啐了一口二一年的老濃痰。
“你怎麼說話的,小姑娘家家的嘴巴那麼毒。”
王帥就煩人家說他胖,他胖怎麼了,沒吃別人家飯吧。
“有你們母子惡毒啊,你算什麼男人?天天帶著你娘,砸老丈人家大門,也不知道你們單位知道了,還會不會用你,不行,我得給夜瀾菲支支招,這種事情,人家都不怕丟人,她怕什麼,鬧呀,鬧大,才有熱鬧看。”
夜瀾傾一臉的壞笑,眼底是濃濃的鄙視。
兩母子聞言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恐慌,他們還真怕鬧的人盡皆知。
之所以敢在毛巾廠家屬院這麼猖狂,是因為這邊離她們那邊遠,風聲並不會立馬傳到那邊,到時,她們只要把婚離了,拿回彩禮和補償,那夜瀾菲就不會再出現在他們那邊,還不是任他們搓扁揉圓的編。
兩母子表情驚慌,都沒來的及收起來,身後就傳來開大門的聲音。
王翠花在院子裡聽了一小會,也聽到了小閨女的聲音,就在她想要立馬開門,怕老五吃虧時,就聽到了老五那張潑辣的嘴,真是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