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三個慢悠悠的往家走,半道上碰到了往這邊來的夜瀾笙。
“姍姍咋樣?這麼坐著好使嗎?”
夜瀾笙看到車上齜牙咧嘴的四妹有點心疼,從小都沒受過這罪。
“沒事,忍忍就到家了。”
夜瀾姍強忍著疼,露出一抹苦笑。
這道實在太顛了,也沒辦法,小妹已經很慢了,可能是車軲轆氣太充實了。
“我來吧,你抱個孩子。”夜瀾笙目光落在小妹懷裡的安安身上,小小的一團,在媽媽懷裡一點都不鬧。
“你咋回事?咋的這個點不上班?”
王翠花追上來,疑惑不解的問三女兒。
“小燕跟我換班了,下週她要相親。”
王翠花頓時啞口無言,那馮小燕長得大齙牙,黃毛,眯縫眼,都能找物件,她家剩下這兩朵金花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去年還有人來給介紹,今年都四月了,一個上門的都沒有。
夜瀾傾見她媽滿臉惆悵,就知道心裡又在操心三姐四姐的婚事了。
暗自嘆息,這是能著急的嗎?總得找到合心意的。
四人到家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明明只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四十多分鐘。
“你把安安先解下來,鬆快鬆快,我自己慢慢往屋走就行。”
“對對,別愣著了。我跟媽扶著你四姐。”
兩位姐姐恨不得同時出聲,生怕捆的時間久了,孩子在不舒服。
夜瀾傾只好率先進了屋。
一切都弄好後,王翠花拿著閨女的醫院賬單陷入了沉思。
共就花費了一塊六毛錢?
這麼大的手術?而且就籠統的一張手寫的單子,都沒說用過什麼藥,還是複寫紙底下的那一聯,一點都不清楚。
她也沒有聲張,總覺得跟小閨女有點關係。
昨天的那個感覺其實想起來還是有點嚇人的,總有那麼一個瞬間,就感覺小閨女不在了。
可清醒了發現都是自己多想,孩子好好的在身邊,活生生的人。
想不通,弄不明白,索性就不想。
看到三姐妹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她收起自己的思緒,去煮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