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人,視線都齊刷刷的看向她。
不明白她這又是作什麼妖,一晚上了,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封北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往後我會對你好的。”
“好個屁,我要錢,你把你賺的錢都給我,往後也是,你的工資必須有一半是我和安安的。”不管你娶了誰。
夜瀾傾在心裡默默補充道。
她得給安安爭取最大的利益,籤協議的那種,這樣即便他發達了,那他的資產最起碼有一多半都是安安的想反悔都不好使。
“都給你。”
他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有點微揚的眼尾因為喝酒泛著淡淡的紅,倒是給他那張冷硬的臉增添了一抹柔和。
“好,明天咱倆詳談此事。”
夜瀾傾說罷,屁股頂開椅子,來到她媽跟前把孩子抱走了。
她回了房間,給安安餵奶後,小傢伙徹底清醒了,她就把安安放在了寫字檯上。
徑自收拾起床,因為床上原本的褥子是單人的,她只好從空間裡拿出一床厚的被子,將就一下,明天她就出門溜達一圈,整個床墊子回來。
鋪好了床,才把安安抱到床上。
屋裡的溫度趕不上農村那個小院,炕燒熱整個屋裡都溫暖如春。
而這屋就是一截煙囪。
故而她給安安穿著棉衣服,還包著被。
這麼想,還是得有自己的房子,不然空間裡空有那麼多物資,都不能拿出來用,像是取暖器這種如果現在拿出來不就行了。
突然她靈光乍現,對呀,她有電褥子。
於是她又找了床比較普通的電褥子,弄了個小插排,再床與牆的縫隙裡,插上沒多一會,床上就熱乎了。
她摸著小安安的鼻頭都是涼的,實在不行半夜就得拿個取暖器出來。
想法剛落地,封北就推開門進來了。
夜瀾傾正在枕著自己的手,逗著安安,兩人四目相對,沒有火與花的碰撞,只有不能融合的水與火。
“出去。”
夜瀾傾面無表情,很是淡定的道。
“我想,跟你談談。”
封北嗓音低沉,一向清冽平淡的聲線帶上了一絲溫和。
“不是說了明天嗎?”夜瀾傾語氣中盡顯不耐。
想著今晚就做份合同,明天讓他籤。
簽完趕緊滾蛋。
封北發現夜瀾傾不光態度有問題,她還厭惡自己。
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沒有,麻煩別打擾我們母子的愜意時光,現在立刻馬上向後轉,出去請關門。”
夜瀾傾低頭繼續逗著安安,連個眼神都不願再多給他。
砰——的關門聲,使得夜瀾傾這才掀起眼皮看向門口,本以為那傢伙出去了。
誰知他竟然沒出去還把門關上了。
夜瀾傾被他氣笑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晚上我睡這裡。”封北說著開始解外套的扣子。
封北說的很自然,甚至平靜的就像是在說,我今晚吃了什麼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