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笛乖順無比,容寐如願吻上她的唇,可下一秒,他嚐到一滴滾燙的鹹味。
睜眼一看,發現古笛雙眸兩行清淚表情委屈,他頓時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
容寐嚥下嘴裡的酒,眸底色慾依重,他手指替她擦拭眼角淚痕,動作輕柔,彷彿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
“怎麼了?你別哭,有什麼話都可以對我講,誰讓你受委屈了?”
古笛雙手揪著被子,眼眸閃爍淚意:“容寐,我知道你很好,可我還沒準備好為人妻子,你給我點時間準備,可以嗎?”
“如果你現在想對我做什麼,你都可以做,我保證不會反抗,可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細水長流、日久生情……”
容寐無奈地嘆息,將她摟在懷裡輕撫後背,安慰說:“我當你哭什麼大事,一點小事,不值得掉淚。”
“笛兒,女子的眼淚如珍珠般矜貴,珍珠掉多了,也就不珍貴了,以後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說,只要我力所能及,不違背忠君愛國原則的,我能答應你。”
“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如果你不習慣跟我同床共枕,南邊書房有張矮榻,我今晚睡那邊。”
古笛撩眼皮望他,雙眸含淚,看他時,那雙眸媚眼如絲。
“你真好。”
容寐頓感呼吸一滯,啞聲說道:“不想我強迫,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古笛噙著眼淚,媚眼彎成兩道月牙,對他莞爾一笑。
“我說真的,容寐,你真的很好,我覺得,我很快會準備好做你的妻子。”
容寐定定看她,目光頓時又幽深了幾分,酒意、慾火、邪念與興致在他體內交織。
良久,他無奈吐出一口氣。
“你好好休息,我去書房湊合一晚,明晚你等著,我定將你折騰!”
容寐最後半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古笛小粉拳捶他,嬌嗔:“容寐,我收回方才的話,你真的壞!”
“別把我想得太好,我可以等你準備,但笛兒,我不會等太久。”
看容寐從櫥櫃取出一床被褥,剛離開幾步,他又折回來,對她側臉惡狠狠親了幾口,親得特別大聲,將滿腔酒意粘她臉上,才不甘心地離去。
門被人從外邊關上。
古笛眨眨眼,手背一抹淚痕,眼底哪還有半分委屈落淚模樣。
世上男人大多為虛情假意之徒,她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容寐第一天認識她,就對她一見鍾情。
男子都有個通病,對於輕易能得到的東西不會眷戀,太容易則不理睬,得不到就欲罷不能。
床幃上的花言巧語,更是跟狗叫毫無差別,一個字都不能信!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欲擒故縱這招,她最擅長了。
古笛她是人間清醒!
想目標心甘情願入圈套,這類高階的獵人通常會偽裝成獵物,並且外表足夠柔弱,足夠有耐心,能激起獵物的保護欲。
古笛要蹭容寐的風光不假,她更想要的,是他死心塌地成為石榴裙下臣。
這輩子,容寐是一張無暇白紙,可古笛靈魂並非不經人事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