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所以我這不是輸完液就回家了嗎!”魏然附和著。
“不過還是得注意啊,你家離這裡遠嗎?要不我開車送你吧!”蔣依然出人意料的問著魏然。
魏然大驚,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送自己回家,只是可惜,這裡是單位附近,距離自己的家,還有一段距離。說實在的,魏然真的想讓蔣依然送他回家,他就想再和這個女人多待一會,哪怕一秒也好,但是總不能要求她真的給自己送到石景山吧。
魏然婉拒了蔣依然的提議,說道:“我單位在這邊,其實我家住在石景山八角呢,還是有些距離,我自己打車吧!”
蔣依然瞪大了眼睛,驚奇的拍了下魏然,興奮的說道:“不會吧,這麼巧!我家也住石景山,但是住在楊莊,不過咱們很近!緣分啊!走!我送你!”
真是太意外了,這種邂逅讓魏然猝不及防,他像是丟了魂一樣,跟著蔣依然來到了她的車裡。
“我媽現在住院,她就在這附近。所以這幾天我都得時不時過來一下。”蔣依然開著車,和魏然輕鬆的聊了起來。
“阿姨得了什麼病?”魏然關心的問。
紅燈亮了,蔣依然停下了車,和魏然說:“白內障手術,今天剛做完,估計很快就能出院了。對了!你是上完班就來輸液嘛?要都是這個時間,咱們能趕上的話,我乾脆都送你回去得了!反正也順路!”
也許魏然面前的紅燈,就像是上天對他的警示,是上天在告訴魏然,你接下來的回覆,很有可能改變這一切,是時候停下來,好好想一想!
可是蔣依然的這個問題,還是一下讓魏然如騰雲駕霧般,飄飄然了起來。
明明單位給他放了三天假,但是魏然卻鬼迷心竅了似得,說了一句謊話:“好啊,我是下班以後來輸液,但是這麼麻煩你好嗎?”
蔣依然轉過身,專注的夠著放在後座上的皮包,魏然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扭過臉,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貼著蔣依然,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她,她身上散發出的蘭花香味,已經把魏然牢牢的抓住。
是夢中的曉菲回來了嗎?魏然激動的想著,但是這個美女的額頭上沒有疤痕,而且光滑的如凝露一般。魏然回過神,深深的吸了口氣,試圖壓抑著興奮的情緒。
蔣依然從皮包裡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魏然說:“給,這是我的名片,你明天輸完液聯絡我,到時候如果時間趕的上,我就送你回家!”
綠燈此時亮了,就好比魏然在心裡,不知不覺的給蔣依然鋪設了一條通往內心深處的高速公路,他高興的點著頭,蔣依然微笑著輕踩油門,輕鬆的駕馭著這輛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他們二人在車裡有說有笑,經過簡短的瞭解,魏然已經知悉蔣依然是一名小提琴手,國家一級表演藝術家,現在工作於交響樂團。之前在上海,她是隨團演出,平時就住在北京,家中只有一個母親,平時工作忙,所以母親為了不給蔣依然增加負擔,就住到了萬壽路這邊的一家養老院裡。
“我家就這在那邊!”蔣依然指著路口說道。
“看來真是離得不遠,你家是楊莊的最南邊,我家是八角的最北面,其實沒隔著幾條街區。”魏然此刻已經開始幻想,是不是以後可以經常見到蔣依然呢?
蔣依然開著車點了點頭,愉快的談話,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已經開到了魏然的小區門口,到了下車的時候了,蔣依然說道:“我就不開進去了,你走進去沒問題吧?”
魏然拍了拍胸脯,大聲的說:“我身體好著呢!”
蔣依然笑著擺了擺手,輕聲的說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