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南部邊境破了。”
木託不敢抬頭,小聲的說道。
鐵兒木嘴角一陣抽搐,他只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痛。
最難攻破的南部邊境都破了,而自己北疆大軍竟被一少年殺的狼狽不堪,這說出去了怕要讓人笑掉大牙。
“都是你們乾的好事。”
鐵兒木面色鐵青,但也沒有力氣再發火了。
“我交代下去的事情都做好了吧。”
“放心,保證不會露出任何異樣。”
鐵兒木微微一笑,眼睛露出寒意,現在就靜等魚兒上鉤了。
……
一座繁華的小鎮,街角,掛著趙字的旗幟迎風飄揚,幾個兵士在街上漫步。
“你聽說了嘛?趙佗居然自立於南嶺。”
“什麼?”
旁邊的大頭兵顯然還矇在鼓裡,震驚的叫了出來,一位爬在牆角的衣衫破爛的老漢好奇的望了過去。
“唉,世事變遷,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始皇在世的時候,一個個規規矩矩,神州一片祥和安分。可在他死後,一些野心之人便露出了獠牙,企圖分裂這個龐大的國家。”
“唉,這話可不能說。”
大頭兵還算有些頭腦,小聲的說道。
“也對。”
旁邊的兵士有些心虛的望了眼街角的旗幟。
“要是公子扶蘇還在就好了。”
“誰不是說是呢,畢竟誰會承認胡亥那個毫無威信的冒牌貨。”
胖頭兵顯然有些懷念,輕輕嘆息了一聲。
那位老漢聽到這的時候,身子不由微顫,看到倆位兵士要走,他不由焦急的拖著老邁的身子爬行了過來。
“軍爺。”
“你走吧,我也沒有多餘的。”
胖頭兵無奈的擺了擺手,可看著對方髒兮兮,滿身傷痕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憐憫,便要從兜中掏出一點碎銀。
“我不要。”
老漢聲音沙啞,堅毅的擺了擺手。
“我想知道南部邊境如何?”
老漢抬起了頭,滿臉希冀。
“還能咋樣,幾天後異族大軍便攻進了南部,即便有陳勝,吳廣率軍抵抗也沒有用。”
老漢身軀劇烈的抖動,呆呆的站著,最後終歸癱倒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