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原本以為越岑出去會有一段時間，哪知一個小時都沒到他就回來了。
離歌正奇怪呢，結果一開啟門，就看見他臉色陰沉，滿身是血，她給他的那把劍上還有鮮血在滴落。
鼻尖微動，這血量可不像是喪屍會有的，而且那味道聞起來很新鮮，腥味很重，但沒有腐臭味，像是，人類的血。
離歌不由皺眉。
“怎麼回事？”
越岑嘴唇緊抿，雙手不可察覺的顫著，眼底神色複雜，憤怒，噁心，還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松色。
沉默了好一會，他才開口。
“十一樓有幸存者，他們，吃人，被我殺了！”
他嗓音沙啞，本來就是處在變聲期的青少年，聲音不好聽，現在壓著聲音一開口，更加顯得刺耳了。
離歌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殺了人，還是因為他的聲音太難聽。
見她不說話，越岑不自覺的有些緊張。
末世以來，他殺過不知道多少喪屍，可卻從沒殺過人，而他跟著離歌一個多月，雖然遇到過不長眼的人，但隨隨便便就被她打跑了。
她很強大很自信，而這樣的人永遠不需要用趕盡殺絕來彰顯自己的強大。
所以，他並沒見她殺過人類。
現在，他殺人了，即使那些人該死，可他殺人卻是事實。
“清理乾淨沒有？”
聽她這麼問，越岑心頭一鬆。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在意離歌的看法。
然而，還沒等他回答，就見離歌眉眼一沉。
“你被喪屍咬了？”
雖然是問話，卻是肯定句。
越岑整個人一僵，但很快他就緩過了神。
既然他選擇了跟著離歌，那有些秘密早晚也是要暴露的。
他將衣袖挽到肩膀，露出了手臂上一個血淋淋的傷口，皮肉外翻，看著有些猙獰，而在那個咬傷上面，還有幾個傷口，已經結痂，有抓痕也有咬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