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一直冷眼看著，半點沒有阻攔的意思。
樓道里的光線很暗，卻也越發的顯得她的眼睛明亮如鏡，跟之前滿身惡意相比，此刻的她平靜的判若兩人。
這讓顧雯的心情很複雜，對離歌，竟是懼怕多於了愧疚不安。
這樣的情緒，最終讓她做了個與剛剛截然相反的決定。
“抱歉！”
說完，她轉身跑下了樓。
離歌站在原地，情緒沒什麼起伏，她垂眸，不知所想。
片刻後，她走到樓梯處。
才到那，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在樓下對準了她。
“站住！敢下樓一步我就開……啊……”
話音未落，樓下那人只覺得腦門一陣劇痛，慘叫出聲。
離歌呵呵冷笑，老子不發威，真當她是寶寶啊！
這次算是警告，再敢拿槍對著她，那她扔的可就不是玻璃球了。
說來，這玻璃球還是上個世界墨淳玉送給她的。
在那個年代，玻璃還是非常稀罕的東西，尤其還是這種渾然天成，比拳頭還大的玻璃球，墨淳玉統共才得了兩個，全給了她。
想到他，離歌就鬱氣難消。
掏出另一個玻璃球，離歌瞅準樓下的凌昭，用力地扔了下去。
凌昭原本在檢視那人傷勢，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就朝樓上看了一眼。
這一眼，驚得她寒毛直豎。
好在末世中摸爬滾打了那麼長時間，身體的本能反應比腦子快，她狼狽的滾向一邊，堪堪躲了過去。
然後，只聽“啪”的一聲，砸空的玻璃球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這一砸要是正中目標的話，恐怕四分五裂的就是凌昭的腦子了。
沒砸中，離歌暗道可惜，不過凌昭要是女主的話，有光環護著，砸的中才有鬼了。
“莫淺！”
最先發難的人是田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