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面『色』不悅,“呀呀呀,好好一場戰鬥,正帶勁呢,這娘們怎麼扛人跑了!女人最壞事!回去好好教訓你!”
他轉過身看向雲沐顏,“子你別飛了,快下地吧。不打了,我們二胡被扛走了。”
雲沐顏停止招式變換,腳跟落回地面,手中十枚銀針嗖嗖嗖飛出,不輕不重刺入女孩身上的十處『穴』位,有的紮在頭頂上,有的紮在她後腦,有的紮在肩膀和手臂上。
女孩保持坐地的姿勢不動,面上表情僵硬,張著大口瞪著大眼,‘啊啊啊’叫了三聲,她的『穴』位也同時被定住了。
“你做什麼!”
中年男子大喝,立刻衝向女孩,踏出兩步又停頓下來,站離女孩三尺遠處,觀察著女孩,神情變得驚詫,十幾個拳頭家族的親戚也都吃驚。
女孩的臉部起了變化,她的面孔五官本就精緻,只是長了許多紅褐『色』的麻點,經雲沐顏的銀針刺入後,她臉上的麻點正在淡化。
圍觀的群眾也發現了,原本正為即將上演的殺人戲而驚呼,卻沒料到女孩非但沒死,反而臉蛋上的麻點淡化,變得好看了。
“這是啥招式?三丫臉上的毒麻消退了。”群眾中有人悄悄問。
“都說三丫活不過五歲,都臨近死期了,這廝什麼能力?竟把丫頭臉上的毒麻弄沒了。”
“這個外來人給三丫治好毒麻了?”
“你們想多了,肯定是個新死法,外來人很會玩的,葫蘆縣外很危險,有千奇百怪的死法,數不勝數。”
群眾們議論紛紛。
女孩不能動,此刻臉上已變得白白淨淨,兩隻大眼盈出眼淚,可憐兮兮,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去了。
眾人們等了一陣,也沒看到女孩要死的樣子,反而見她面『色』愈發紅潤,眾人一臉懵詫。
“你也是個醫者?”
中年男子驚奇看著雲沐顏,聲音有些顫抖,他終於看出了,刺在三丫身上的銀針是治病所用。
雲沐顏搖頭,扮作猶豫,“我爹教我用針不是用來治人的,用來獵獸的。妹妹的體型和我獵過的一隻兔子差不多大,十枚針夠了。她碰瓷在先,我不買花她就『亂』來,還要欺負我家漂亮媳『婦』,所以我治治她,沒想著要殺她,今日我查過黃曆,不宜殺生。”
說完,她走到女孩跟前,手指嫻熟地取出女孩身上的一枚枚針。
女孩能動了,哼了一聲,跑到中年男子身後躲起來。
人群中,終於有個老實人發話,“那個陌生人說的沒錯,三丫是自己摔倒的,不是陌生人推的。”
那老實人一說完,群眾又議論紛紛,各種眼『色』投向中年男子為首的拳頭家族。
中年男子面上掛不住,破口大罵,“你個混子!我們三丫這麼可愛,豈由你用獵獸之法對待她!三丫只是一個四歲娃娃,你費這些花裡胡哨的招,專門欺負一個娃娃,很能耐嗎?”
群眾的誹議又倒向雲沐顏,斥其氣,吹『毛』求疵。
身後年稍長的人咳嗽兩聲,“亞男,要走便走,別磨磨唧唧的,咱們還要辦事呢。還有你們這些看戲的,三丫沒事了,都散了吧,我家三丫死不了,沒戲可看。”
年稍長人口中的辦事,便是受人之命要抓住雲沐顏與赫連子寒,並帶去一個地方。
中年男子當然清楚,他遲疑了下,知道三丫沒事,看著雲沐顏又無攻擊的意思,可面上故意保持怒『色』,繼續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