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額男子先是猶豫,表情有些複雜,接著『露』出笑容。
“不難,不難,出此方的人正是我一個小侄兒,他也來參加盛會了,正在主場候著呢,不過他這次並沒有帶著那張『藥』方來,我稍後去讓他按著記憶寫一寫,再將『藥』方取來給沐神醫。”
乾璐眉眼笑開,“好,待此環節結束,我隨你去見見令侄。”
場下又有人開始議論。
“沐神醫有『毛』病吧,西林國那小醫師開的是讓人腦中風的『藥』,情痴吃完就失憶了,也變瘋了,就是這麼簡單,這『藥』方有什麼好求的?”
“對,那情痴殺了人不償命,西林國主已臭名昭著,就憑這一點,這件事就夠天下人罵個三天三夜了,他還用一箇中風『藥』將情痴治成失憶,更成了天下人的笑柄,醫界的人誰都不願提起此事。沐神醫關注什麼不行,非要關注這個『藥』方。”
雲沐顏也對乾璐的做法並不理解,但並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只在臺下靜靜觀察。
接下來的國家一一上臺,與沐神醫互換醫典,有的國家轉變了對沐神醫的態度,變得恭敬,互換醫典也很順暢;有些國家還是不服氣,上臺便是各種挑刺,可都被乾璐一一懟了回去。
雲沐顏在臺下聽得頻頻想笑,每次她想笑時,總能感覺有雙目光盯著她,可四下看去,卻沒察覺目光的來源。
她看向蒼鷺國客賓席的位置,那位年輕男子表情正常,一直在看著臺上,並沒在看她。
接下來,十多個國家完成了互換醫典,只剩幾個國家了,卡達巫師站在臺下看了一會兒,知道乾璐可以自己應付,便悄悄退了。
雲沐顏看了他一眼,“他應該是擔心那巴再來攪局,所以離開了。”
正想著,臺上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是來自蒼鷺國的國師。”
雲沐顏轉頭一看,“是他,到蒼鷺國上臺了。”
臺上,那名年輕男子舉止優雅地行禮後,坐在桌前,朝乾璐溫笑道:“請問您是沐神醫嗎?”
“你是擇音國師?”乾璐問。
年輕男子點頭,“沒錯,我就是擇音。”
乾璐禮貌一笑,“久仰大名。怎麼,你看我不像沐神醫嗎?”
擇音搖頭,也禮貌回應,“我看不出來,也感覺不出來。”
臺下的觀眾面面相覷,咦個不停。
雲沐顏暗叫不妙,她本就覺得這男子有些怪異,心裡頓時冒出擔憂,唯恐她和乾璐的易魂,已被這男子看出來了。
可是她與乾璐的殘魂為一體,乾璐的易魂術很是高超,高超到能使喚雲沐顏的術法和刀法,這易魂術不應該容易被人認出。
臺上,乾璐淡定地看著擇音,收起了微笑,有些不高興,“擇音國師有話不妨直說。”
“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頭一次見到沐神醫,太緊張了些。”
擇音取出一本獸皮醫典,託在手間,“我略懂禁術,這本醫典是我的私人典藏,沐神醫可不要嫌棄,其實我的醫典,比蒼鷺國皇宮收錄的醫典還要寶貴。我第一次贈送私人醫典給他人,請沐神醫多多指教。”
他一說完,手中的獸皮醫典飛出,懸到乾璐的面前,展開了第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