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些美食,何大清忍不住口中唾液瘋狂分泌,狂咽口水。
他是大廚,按理說不該如此,平坦的廚藝,什麼樣的美食沒吃過,桌上的雖然不錯,但也就是普通的譚家菜,不算太珍貴的東西。
可誰讓家裡的錢全被那幾個繼子捲走,他又年齡過大失去工作能力,想賺錢都沒辦法。
每天以窩窩頭為生,早已忘記美食的滋味,沒想到剛回來,又能夠吃到這等美味。
也顧不得這是他討厭之人制作,寒暄幾句,見沒有人搭理他,不在自討沒趣,拿起快子就吃了起來。
一群人紛紛開動,品嚐著這些美食。
吃著這些菜,杜雲暗暗點頭,他們做的菜還是可以的。
畢竟是從數百名廚師中挑選出來的學生,對廚師這個行業有極大的天賦。
別的不說,做菜的能力還是不錯,吃起來沒問題。
吃飽喝足,身為大廚的精神又回來了,何大清指著這些菜開始品頭論足。
“這菜炒的有些過火……”
何大清對著一道菜狂噴半天,聽得杜雲皺眉,你比你兒子還會挑刺,呆在你手下,非得讓那些做菜的廚師,懷疑人生不可。
當然反過來講也可以說是言語犀利,一針見血。
杜雲讓那些廚師進來聽聽人家是怎麼點評,讓他們看看自己學習一年,引以為傲的廚藝,在真正的廚師眼中是什麼貨色。
一個個被噴的臉色難看,怎麼也沒想到他們辛辛苦苦製作,感覺非常完美的菜餚,到了這個乞丐口中,竟是一無是處。
你不就是個乞丐,用得著這麼牛嗎。
若非老闆跟他們師傅都在,早就撂挑子不幹。
別說撂挑子,不當場翻臉把他揪出去痛打一頓都是好了。
沒辦法,還是得虛心接受人家的指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定聽一定好好炒菜,不讓出問題。
至於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就不是他能知道,反正沒人想要捱罵。
罵也罵完了,說也說完了,杜雲揮手讓他們離開,眾人頓時如蒙大赦,紛紛逃離這個地方。
杜雲又介紹了下這所技校,轉而詢問道“大清叔以為採用以技校的教學模式如何,能否培養出更多的廚師?”
何大清知道他的意思,這是讓他看看能否合適,到底是師徒如父子的那一套好,還是採用教學的模式好。
有心想說教學模式不合適,但事實在那裡,技校的教導模式對於培養新廚師的確要容易得多,不是他能否認。
哪怕是選擇合用的徒弟,在教學模式下也更加合適。
師徒如父子那一套想要考驗,只能在一個食堂內對幾名幫廚進行考驗,花費幾年時間,看他們是否有學廚的天賦,能不能收徒教導他們做菜。
而教學模式可以一次從數百上千名學生中,檢視對方是否有那個天賦,能挑選出最合適的人選。
只能什麼話也不說。
但其中的意思卻已經完整的表達出來,這樣乾的確很好,唯一不好的便是自己吃虧。
你說這叫什麼事。
他從小跟著父親學習廚藝,成年後廚藝大進,誰做菜都得看他臉色,自問廚藝精湛,是廚師行當的大家。
結果到了現在,卻得看別人如何教導弟子,將他最好的廚藝教給別人,你說這叫什麼事。
吃飽喝足又說會了會話,幾人告辭離開。
只是那臉色嘛,依舊有些難看,顯然是準備回去看看此事該怎麼辦,他們不想再在外面鬧出笑話,便一起回家看此事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