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學文心思急轉,想著該用什麼辦法離開,杜雲心思歹毒,自己不能跟他在一起。
卻聽杜雲接著說道“到時該如何種地,還不是我說了算,你們該怎麼種怎麼種,該怎麼研究怎麼研究,只要不讓地出現問題即可。
總好過在農科院面對這些小兵,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再去找你的麻煩。”
宋學文這才知道他的意思,大喜道“多謝主任。
不過我相信經過這件事,以後不會有人打攪。”
杜雲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哪到哪,以後的事情多了。
還指望他們不去,不給你掀個底朝天就是好的。
澹澹說道“實在撐不住跟我說聲,我帶人過去把你們抓過來批判。”
宋學文對他連連感謝,說是批判那只是對外的說辭,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保護。
對外宣傳把他們帶過來種地,以便讓他們贖罪,狠狠幹,往死裡幹。
膽敢有一絲懈怠,便進行批判。
這的確是受罪,但那只是演給別人看的,事實情況如何,我到底是怎麼幹的,誰知道。
還不是我說什麼便是什麼。
只要不被外人抓住把柄,其他一切好說。
哪怕他們知道自己在扎鋼廠並沒有受到批判,也不能跑到扎鋼廠鬧事。
第二天杜雲就給李副廠長彙報情況,讓他幫忙將這些人接收過來。
咱不求現在便將人接過來,至少先做通李副廠長的工作,等到時直接把人接來即可。
李副廠長特奇怪的看了他半天,詢問道“你怎麼想的?”
“太陽落下了,但黎明終將升起,一件事總有停歇的時候,幫助他們,便是幫助自己。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李副廠長沉吟半天點頭同意,說“只要人數不是太多,我便同意。”
杜雲笑著謝過,去荒地檢視情況。
對開墾荒地這件事,工人熱情高漲,速度很快,大量的荒地被開墾出來。
能不快嗎,不知哪位大老明裡暗裡給劉海中提醒,可以透過罰款,調動工人的積極性。
幹不快那便是對備戰備荒有意見,必須處罰。
然後就幹活速度飛快。
下班以後扛著鋤頭過來開墾,星期天也不休息,頂著熾熱的陽光,扛著鋤頭在荒地上開墾。
他們可以不在乎你口號有多高大上,可以不在乎你那些訓斥的話,但卻不能不在乎你要罰錢的舉動。
本來工資就不高,你還敢罰錢,罵不死你才怪。
至於背地裡他們是怎麼罵的,那就不是他知道。
反正又不是罵自己。
這是頂在前面的劉海中乾的事。
人家不罵他才怪,反而是使勁罵,誰讓你不幹人事呢。
正在荒地上看著,劉光天趾高氣昂的巡視著荒地,走過來詢問“杜哥,看我這身扎鋼廠的衣服帥不帥?”
“很帥。”
看看他肩上的袖章,杜雲詢問道“你從哪弄的這身衣服?”
“當然是我爸給的,他嫌廠裡的工人不聽話,特地安排我來扎鋼廠跟他一起幹,你看怎麼樣。”
俗話說得好,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劉海中很得其中三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