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杜雲親自帶隊,在門口嚴查保衛過往的員工,看他們是否夾帶私貨。
搜查半天,搞的人怨聲載道,倒是抓了幾個小偷小摸的。
但若說是偷盜零件那一夥,不可能,這幾個人最多拿點邊角料,準備在家中使用。
說他小偷小摸行,說人家偷盜扎鋼廠公物,就有些勉強,夠不上那個罪責。
杜雲無法,便將他們處罰一下放走。
接連幾天,依舊如此,在扎鋼廠門口嚴查,看能否找到那夥盜賊。
搞的人人怨聲載道,不知扎鋼廠保衛科又抽的什麼風,我偷拿點邊角料怎麼了。
卻不知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他們,而是一夥偷盜零件的盜賊。
只是連著幾天,都沒有從那裡得到訊息。
看來這群傢伙夠小心的,自從將零件丟棄在鴿子市之後,便知道扎鋼廠可能嚴查,不再偷竊。
見此情景,杜雲便裝作無可奈何的模樣,放鬆警惕,讓手下不要再追查此事。
畢竟人家都在後面罵了,他總不能一直追查下去。
即使如此,廠裡也開始出面詢問情況,李副廠長找到他詢問“你幹什麼呢?”
“當然是抓偷盜公物的賊。”
“那也用不著搞成這樣,有空給我想想辦法弄掉楊廠長,我提拔你更進一步。”
小小年齡便能更進一步,的確不錯,稱得上年少有為。
但對杜雲而言根本不需要,直接婉拒,表示以後一定放鬆檢查,不再對工人進行搜身。
實則準備外鬆內緊,已經安排人時刻觀察全場情況,尋找賊人的蹤跡。
自己則在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工人,一副並不甘心的模樣。
有工人路過工廠門口,看到他挑釁道“杜科長,你這不是抓賊的嗎?怎麼不抓了。使勁抓,咱們廠裡有大賊。”
“怎麼不抓,咱得松一陣緊一陣,松的時間長了,就有人管不住手腳。
管緊的時候誰還敢偷東西。”
聽著是那麼回事,可對眾人而言,這根本不算什麼。
他們本就老老實實的,沒打算偷東西,又怎麼會在乎這個。
真正煩的,只是保衛科時不時的嚴查,讓他們連進出個大門都費勁,太過不便。
反倒是暗地裡有人心中微動,知道自己機會來了。
夜晚杜雲正在扎鋼廠值班睡覺。
別問他為什麼值班,誰讓他是保衛科科長,廠裡的領導呢。
夜裡總得安排領導值班,萬一出問題手下也能找領導做主。
要不然就留著一群手下看著,萬一出問題,他們能夠處理得了才怪。
到時倒黴的便是自己。
所以他跟兩個副科長都是輪流值班。
說是值班,其實沒什麼事情,更多的就是睡覺。
只要你待在廠裡,在工人需要的時候能找到即可。
只不過在家裡摟著老婆孩子熱炕頭,沒事還能造造人。
在這裡,只能孤單一人睡覺。
大冬天的沒有個暖腳的,只能抱著暖水袋取暖。
睡得迷迷湖湖,有人過來,喚醒他喊道“科長科長。”
“是不是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