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杜雲顯然低估了他們的毅力,面對這麼多野味,想到這都是分給自己的。
那當真是爆發出無窮潛力,有人扛起一頭野豬就走。
弄得杜雲滿頭黑線,趕緊阻止。
這段時間看守獵物的人,他們除了看守獵物,更負責製作雪橇。
這個倒是簡單,在大山上別的不說,就是樹木多,做個簡易雪橇,還是沒問題。
當然這隻能是簡易雪橇,你要想跟人家那些老手藝相比,還是洗洗睡吧。
不管如何這也是雪橇,相比用人扛,要省力的多。
一群人就浩浩蕩蕩拖著野位出山。
楊廠長帶的人不少,有幾十人,即使如此,面對這麼多野味,也難以一次性運輸出山。
只能分了兩趟,這才成功將這些野味運出去。
等到將所有野味運出,早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
這要是按加班算,至少加了四五個小時。
而且還得再連夜趕回扎鋼廠,可以說加十幾個小時的班都有可能。
別說現在,哪怕以後你敢讓工人這麼加班,也得被罵周扒皮,被罵的狗血淋頭。
然而現在這些後勤人員,一個個興奮不已,沒有一個嫌棄的,反而非常高興。
果然是有蘿蔔在前面吊著的驢,走得快。
只要有好處,其他的一切好說。
回到扎鋼廠已經是後半夜,眾人疲憊的找地方睡覺。
至於卸車,還是等明天再說。
一個個凍的渾身發抖,心卻是火熱。
盤算著自己能夠分到多少,看數量至少也能分個幾斤。
杜雲也是勞累的不行,畢竟在山裡奮戰幾夜,睡得再好也沒家裡舒坦,幾乎是剛一沾枕頭,就已經睡過去。
躺在床上,旁邊便是燃燒的火爐,暖烘烘的,那感覺不要太爽。
第二天,他是被手下叫醒,參加會議。
想了下,杜雲沒有換衣服,依舊穿著那身狍子皮衣。
只是原本乾淨整潔的袍子皮衣,早已骯髒的不成樣子,很多地方還有清理獵物時留下的血跡。
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
臉上髒兮兮的,頭頂的頭髮都快要結成塊,鬍子拉碴,充滿一種粗獷的氣質。
我為扎鋼廠流血又流淚,辛辛苦苦幹活,你難道不應該多獎勵一些。
而他骯髒不堪的模樣,就是自己幹活的證明。
你無可否認他為了幹這個活,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見他那副模樣,眾人都驚了,怎麼也沒想到杜雲會這個樣前來。
哪裡還是平時那帥氣逼人的小夥子,分明就是個骯髒的小老頭。
沒想到在山裡幾天,原本的保衛科長,竟然會變成這副悽慘模樣。
李副廠長關心道“小杜,你這是怎麼了?”
“還說呢,當然是為了抓住獵物,勞累的不行。
你來看看,我整個人變成什麼樣,而且幾天都沒回家,摟著老婆睡覺。”
眾人一個個輕笑出聲,男人嘛,都喜歡這種話題。
倒是有幾個女領導,狠狠瞪了他一眼,感覺杜雲不幹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