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顫抖著脫下上衣，看他在那裡幫忙扎針。
好在並沒有將他扎個通透，最多使用十幾厘米的長針。
杜雲看他緊張的不成樣子安慰道“不用害怕，我乾的就是這行，還能給你出問題。”
“是是是。”
王廠長連連點頭，不是也不行啊。
已經被他紮上，騎虎難下，他總不能拔針逃跑。
扎完針，王廠長頂著滿身的針，等待針灸完成。
杜雲在那裡幫忙介紹原理，聽他說的頭頭是道，王廠長這才鬆了口氣。
“這個效果如何，真的能行嗎？”
顯然王廠長對他的手藝有著疑慮，害怕效果達不到預期。
杜雲想了下說道“若是感到擔心可以給你點藥物，針灸以後搭配藥物更合適。”
“行。”
杜雲拿出一小罐藥物，遞給他。
“一天兩次每次三粒，連吃一個星期，保證讓你體會到二三十歲的感覺。”
“真的？”
王廠長說這話的眼睛都是亮的。
“我還能砸了自己的招牌，不過這一個星期千萬別幹那事，要不然精氣外洩，不僅沒有效果，還損傷身體。”
“我知道。”
等杜雲起針，將錢給他，王廠長卻沒有走，而是詢問道“你還有沒有甲魚？”
“有，如果想吃可以賣你兩隻。”
杜雲心中暗自搖頭，這是對自己的本事有多自卑，針灸加藥物還不行，還想著再吃個霸王別姬。
不過他當然不會反對，人家這是來給他送錢。
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王廠長這才滿意離開，臨走前想起一事。
“廠裡有幾卷殘次布，紡織的不錯，只是在最後染色的時候有些不均勻，只能是殘次品，不過不要票，你要不要？”
杜雲不以為意，以他的本事根本不缺布票，手裡還有十幾張布票，隨時可以去買衣服，哪裡需要這種殘次品。
正打算搖頭拒絕，忽然心中一動，他為何要這麼說，想讓自己購買。
王廠長還需要自己進行針灸，是求人的一方，既然特意提及，必然有自己不知道的好處，或者原因。
“多謝王廠長。”
“我給你開個條子，明天你去我們廠銷售那裡購買。”
第二天，杜雲就拿著他批的條子前往紡織廠，本來紡織廠的人根本沒將他當回事，見到廠長的批條，這才露出笑容。
略做猶豫，銷售帶杜雲前往倉庫，指著角落裡一堆布匹說道“這些都是殘次品，你隨便選兩批即可。”
杜雲摸出一盒大前門遞給他，說道“同志，我是第一次買布，哪裡知道什麼樣的好，什麼樣的差，還請同志幫忙挑兩匹好點的。”
摸著煙，銷售臉上露出笑容，在裡面弄出兩匹布。
“這兩匹不錯，而且都是大卷的，一百米一匹，不僅能滿足自己家裡的需求，還能給親戚一些。”
“多謝同志。”
杜雲笑著接過，順便瞅了眼，我去，這哪裡是殘次品，這分明是正常的布，至少以他的眼光看不出哪裡有殘缺。
有的話也是極為稀少，很可能這一卷布中，只有不到幾米有問題。
按理說這種布放到市場上沒有多大問題，普通百姓不會察覺，但依舊放在殘次品中，應該是給領導的內部福利。
屠宰場的不缺肉，紡織廠也不可能讓人天天光著屁股。
普通工人隨便弄點布條，都能湊出幾身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