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川抬頭看著他,等他說下去。
符旗生道:“我是故意砸的。”
符媽媽在白家老宅做事,這裡地方大,每天光是打掃就要耗費很多功夫,符旗生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儘管他媽讓他安心讀書,但是一有空他就會偷偷過來幫忙幹一些活,想讓符媽媽輕鬆一些。
事情的起因說起來也簡單,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符旗生那天又來白家老宅做事,他儘量躲著幹活,但也在那一天,白洛川路過花叢的時候抱怨的一句“房間裡不乾淨,像是沒打掃過一樣怎麼能住人”,一時讓他心裡擰了起來。
符旗生戾氣有些重,尤其是白少這一句話,讓他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神氣的小少爺,那樣的語氣聽著一個半大少年的耳中,只覺得僱主家的少爺是嫌棄他媽沒做好活。
他年紀小,覺得媽媽被欺負了,羞辱了,一氣之下就拿石塊打碎了白家的玻璃。
白洛川追出來瞧見的時候,窗戶玻璃破了,符旗生一臉的驚慌站在那傻愣愣的也不知道跑,顯然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兒,他還以為是小偷,符旗生跑的快,他沒追上,下一次見到的時候白洛川自然和符旗生身邊的人起了爭執,還打了一架。
符旗生怕影響母親的工作,不肯說出事情的原因,咬緊了牙撐著。
白洛川沒有發現家裡少了任何一樣東西,帶著少爺的傲氣,自然也不肯再說對方是“小賊”,但依舊對他帶著偏見,連帶著也不讓米陽和這些人多接觸。他自幼都是以保護者自居,米陽就是在他羽翼下長大的,他知道這些人有問題,哪裡肯讓米陽再多跟他們講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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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旗生帶傷來道歉,更是來道謝,把一切都說開了,咬牙道:“是我的錯,我賠你家的玻璃,如果你要開除我媽,我也沒話說……”
白洛川道:“怎麼會,趙阿姨人很好,工作也認真,我那天也不是在說她,她平時是負責庭院的。”白洛川想了一下道,“我應該說的是家裡的臥室,我記得那天米陽要過來,不怕你們笑話,老宅子人太少了,好多地方沒都打掃乾淨,米陽現在都只能睡在我臥室裡,湊合跟我擠著住。”
趙海生是個實在人,立刻道:“我,我們的錯,還打了你,對不住。這樣我來給你打掃房子,保管把臥室都,都弄乾淨!”
白洛川頓了一下,道:“也不用,現在都習慣了。”
趙海生笑呵呵道:“別客氣,我幹活快!”
白洛川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不過打掃就不用了,不如去幫我照顧烏樂幾天……哦,就是那匹黑馬,當時它背符旗生下山的時候,背上都磨破了。這段時間一直養著,也沒給它洗一下,等你空了來給我刷馬就行了。”
趙海生痛快道:“行!”
和趙海生兄弟冰釋前嫌,送走了他們之後,白洛川就回去繼續給米陽收拾東西。米陽來的時候一個人,走的時候東西零零碎碎地裝了一個行李箱。
白洛川不讓他動手,讓他坐著看哪些要帶走——白少爺覺得必須帶上的已經裝好了,米陽能選的是那些他找來哄小孩開心的小玩意兒。
米陽隨便挑了兩個,白洛川就利落地打包裝好了。
米陽坐在床邊問他:“之前我問你和符旗生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白洛川道:“擔心了?”
米陽想了一會,點頭道:“有點,也覺得特別奇怪,其實多花點時間互相瞭解一下可能就沒有這些誤會了。”
白洛川奇怪道:“天底下人那麼多,我還要一個個去認識嗎?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也不想去了解那麼多人。”他把行李箱裝好放在一旁,走過去彈了米陽額頭一下,恨恨道:“也就是你,別人說句什麼你都能站在那聽著,當好人習慣了是不是?”
米陽抬頭看他,伸手去拽他衣角。
白洛川耳尖發紅,做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道:“我養一個就夠累的了,一點都不聽話!”
米陽又去勾勾他的手指,笑出一邊的小酒窩道:“我以後聽話。”
白洛川能在他的瞳仁裡看到自己,但還是硬著聲音道:“聽誰的?”
“你的。”
米陽軟下聲,笑眯眯地一句話徹底把少爺說的啞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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