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黑，文鳳坐在桌子前，時不時抿嘴輕嘆。
就在剛才，狐黔翻然悔悟，將自己這麼多年來發生的事情一點一滴的告訴了她，可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呢？
那些因為狐黔與陸芊蔚兩個人爭端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再回來的。
當時她是怎麼說的：“只要你都想明白了，那麼以後好好的為妖界做事就足夠了。”
可是真的就足夠了嗎？做錯了事，難道就不需要走到懲罰嗎？
文鳳覺得答案是肯定的，或許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是對他的懲罰吧。
在餘生裡，狐黔永遠有望不起這麼糊塗的時候，因為他對一個人的討厭，連累了那些跟著他的人。
這不是一個做老大該有的風範。
這麼做不僅不地道，反而是在那邊的生命值開玩笑。
狐黔這個時候端著飯菜走到了門外，輕聲推開門走了進去，臉上帶著淡然的表情，沒有了任何的笑容，也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
“文鳳，我剛才從廚房裡端了一點兒吃的給你，先吃一點兒東西吧。”
狐黔將飯菜全部都放到了桌子上，開始給她佈菜。
文鳳就那麼慢慢的坐在桌子上吃了起來，其中她沒有說一句話，狐黔心裡覺得沉沉的。
什麼叫悔之晚矣，在這一刻他深刻的明白了，只可惜明白的有些太晚了，要是能早些明白，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吃完了飯，文鳳心裡面有什麼豁然開朗，輕聲開口。
“狐黔，有些事情做錯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你應該慶幸在今天的時候，你想明白了，以後都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狐黔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文鳳，只是現在我一想起來就覺得對那些人充滿了愧疚。
他們把所有的生命都交給了我，而我卻辜負了他們的心思，用這些信任去開玩笑，去對付公主，而得到的結果就是他們喪失了性命，而我這個帶頭人卻沒有任何的處罰。
回想起來我真的是一個失敗的人。”
如果找一些能夠想明白這些，那麼那些人就不會因為他的一時氣憤而丟掉性命。
可如果按照趨勢發展來看，陸芊蔚剷除掉的那些人其實大部分都是有異心的，只不過這一點，狐黔不知道罷了。
因為他們都隱藏的很深，這些還是陸芊蔚挖了很久才挖出來的。
要不然怎麼可能有些人沒事有些人有事呢？難道只是憑她的心情去做判決的嗎？
可惜現如今的狐黔只顧著反思自己，根本沒有閒心去考慮其他的事情，要不然肯定能夠發現這其中的細節。
不過也多虧了這樣，狐黔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很是積極的配合墨繆，墨繆都差點懷疑他被別人給附體了。
心裡面總琢磨著是不是白容生為了能夠讓陸芊蔚早點兒消氣回來，把這傢伙給毒打了一頓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早知道他就應該早一點兒過去，那也不用耽誤這麼長的時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