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越下越大,可惜外面伸手不見五指,一走出去,小人就淹沒在了雨幕之中。
可很快就被人給拉了回來,那人正是貼身服侍她的嬤嬤,對她盡心盡力,簡直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無微不至。
每一次她犯了受到巨大的懲罰渾,身是傷時,總是這個嬤嬤來幫她上藥,安慰她,還有其他的人給她表演雜技,說一些笑話給她聽,逗她開心,那是她最快活的時光。
小人以為他們早自己回去是想要勸勸自己,當下就搖了搖頭,她現在要去找自己的母后,唯一能夠勸父皇改變主意的也就是母后了。
可惜她沒這個機會,她直接被抱了回去,然後手裡面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塞了一把劍。
下一個,溫熱的血就濺到了她的臉上,小人當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一滴紅色的血液從她眼眶裡流出來,不知道自己的還是那人的鮮血,很熱很燙,心很疼。
她想要彎腰去扶起那個嬤嬤,卻發現她無能為力,連動都不能動。
然後她就看見有兩個人上來搬走了那個嬤嬤的屍體,然後一個接著一個的撞向了劍尖。
整整三十二條性命,一夜之間全部沒了。
妖界的劍全部都有噬魂的作力,被賜死了就會灰飛煙滅,她看著滿屋子飄蕩的靈魂,一個個消散在自己面前,跟自己道別。
尤其是那個嬤嬤,還笑著摸摸她的臉,一字一句的說。
“公主,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保衛妖界,這才是你的使命。”
狗屁!
狗屁的使命!
血紅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滑下來,心痛的無以復加,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去抱一抱那些人,去撫摸他們的靈魂,看著他們一個個在自己面前消散,那種感覺真的讓她崩潰,可是她連動一動的權利都沒有。
“不,不要。”
陸芊蔚突然大聲嘶吼了一聲,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白容生知道,陸芊蔚是無法承受,整個人都痛暈了過去,因為他看到了陸芊蔚眼角掛著的那滴血淚。
低頭在她的眼角吻了吻,直到那血淚消失不見,白容生才停了下來。
把陸芊蔚衣服拉好,然後就把她放進了被子裡,又去弄了些溫水給她擦臉,然後在她的旁邊躺了下來。
他雖然不知道陸芊蔚身邊的那些人是怎麼死的,可是他知道,陸芊蔚絕對不會親自動手,那些人絕對是自願的,也就是因為這,陸芊蔚心裡面才邁不過這一道坎,她永遠都忘不了,在她六歲的時候,有一群人因為她沒了性命,還是她身邊從小到大的。
——
魔蠍沉默許久之後開口,語言中帶著幾分鐵血的味道。
“就算你是佛門佛子,也不能夠這麼平白的汙垢別人,不要說這件事情不是我姐姐做的,就算是她做的,那又怎麼樣?
至少證明她有能力這樣做,但我相信她不會這樣做,就算是做了,那其中也一定是有非比尋常的原因。”
挑撥離間沒成功,佛子心裡面有些遺憾,至於現在為什麼不去反駁魔蠍。
那是因為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讓他一個人說了,他覺得沒什麼好反駁的。
至於其中有沒有隱情,那就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了,反正當初事情爆發出來時,可是正經的所有人呢。
這麼一個冷心冷情的帝王應該是妖界的榮幸!
只可惜這個人被毀了,從這些年陸芊蔚表現中,佛子就可以看出陸芊蔚一點兒都不想坐上那個位置,甚至還有一點的厭煩。
要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多年,會那麼容忍狐黔跟她做對了。
見沒有人出言反駁自己,魔蠍就知道自己說對了,這裡面肯定是有隱情的。
可到底有什麼隱情呢?
魔蠍將目光看向了沉思中的巫婆:“婆婆,你肯定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我姐姐她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做?”
巫婆聽到魔蠍這麼問,就直接開口說道:“她沒有,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跟她沒關係,一切不過是噱頭而已,不過那劍的確是落在她手上,只可惜她被逼成了那個樣子,居然還是沒能忍心,到底是太心軟了。”
“到底是太心軟了?婆婆,我怎麼感覺你話裡有話,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魔蠍抓住她話裡面的重點,立刻詢問出生。
“沒什麼意思,魔蠍,不許再問。”突然間,魔蠍旁邊出現了一個白衣身影,正是剛才消失不見的白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