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鳳聞言更是低下了頭,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小石子。
陸芊蔚心裡那種不妙的感覺更深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居然連文鳳都不願意告訴她。
這段時間她看的清清楚楚,分分明明,文鳳很支援他們兩個在一起,甚至有時候都在為他們籌謀,怎麼到了現在居然閉口不言?
“不想說就算了,去把毛巾拿過來。”
陸芊蔚壓低了聲音說道,手已經開始繫上腰帶,接過文鳳遞過來的毛巾,隨便擦了把臉,就去了大殿。
文鳳看到與平常無異的陸芊蔚,那點不安的心才放了下去。
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是他們都不願意提起的。
講出來,好與不好他們也不知道,但少主叮囑過他們絕對不可以講出來,尤其是講給公主聽。
文鳳心裡面其實是有些同情陸芊蔚的,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自幼就擁有一切,可是她的經歷是那樣的讓人痛心。
那獨一無二的出事沒有給她更優越的生活,帶給她的全部都是苦楚,沒有任何的例外。
如果換成是她的話,文鳳覺得自己活不過六歲,也就是他們所謂的六百年。
不是被殺死,痛死,而是愧疚而死。
那是一段苦不堪言的回憶,更是一段皇室秘辛。
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文鳳又恢復了那個淡然寧靜帶著淺笑的侍女,腳步飛快的跟上了陸芊蔚。
陸芊蔚一進去就聞到了濃濃的草藥味,味道很古怪,酸澀發苦。
她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徑直走到了白容生面前,結果旁邊小七手裡面的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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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看了一眼剛被開啟的藥膏,又看了看渾身泛著冷意,惹不起的陸芊蔚,很是乾脆地往後退了兩步,跟小九站在了一塊兒。
白容生看到忍不住說了一句慫貨,然後就將目光放在了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邊的紫衣女子身上。
“你可算來了,你都不知道有多疼。”
陸芊蔚被這一句話給驚到了,手裡的藥膏差點掉下來,你一個大男人說這樣肉麻的話,還真的是好意思,尤其是那故意掐著的腔調,真的是太酸爽了。
“好好說話,難道不是你自己過來找人家麻煩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過來怎麼可能會被打?
白容生聽了更覺得難受,心裡面認定是陸芊蔚偏向尹洧,不依不饒。
“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指責我?”
陸芊蔚直接挖出藥膏,在他臉上最明顯的紅印上狠狠一按,聽到男人抽氣的聲音,直接把藥膏塞到了他手上。
“文鳳,找一把鏡子給他,讓他自己擦。”
如果他非要跟尹洧比三比四,難道以後他們的生活就要這樣過嗎?
陸芊蔚覺得有些頭疼,乾脆眼不見為淨,向另一邊的尹洧走了過去。
正在給尹洧擦藥的巫師看見,連忙隨便塗抹了幾下,就向一旁退了下去。
“尹洧神君,我們好好談談吧。”
尹洧臉上雖然有傷,可還是露出了一個得體的笑,偷偷的遞給白容生了一挑釁的眼神,春風得意的對著陸芊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