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皇帝不是傻的，又經陸芊蔚這麼一點，頓時將事情的原委想了個通徹。
自家女兒是喜歡慕柒大師的，而慕柒大師那樣的人物卻是註定了與女兒無緣，可惜女兒不明白，更是勾結妖族人，犯下了滔天大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一切的源頭是陸芊蔚，但是今日他並不覺得追究面前這個女子就是為女兒報仇，女兒之所以喪命，真正的原因是出於她自己的嫉妒，是那些妖族人下的手。
“哎。”
皇帝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語氣充滿了沉重感，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你回去吧。”
在陸芊蔚來以前，太醫就已經檢查出了睛雨公主真正死亡的原因，是被妖氣凝結成的氣劍貫穿，那屍體上還殘留著妖氣。
踏著月色，陸芊蔚回到了煉丹會會堂。
註定是一夜無眠夜。
整個雲城在這一夜紛紛戒嚴，皇帝幾乎派出了所有的禁衛軍，挨家挨戶的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每一隊禁衛軍都都由大內高手帶領，他們的實力境界不低於那些妖族人的強者。
大戰一觸即發。
聽著外界的慘叫聲，陸芊蔚不以為意。
這點算得什麼？
妖族人潛進來那麼多的高手，要是沒有一點傷亡那她才該擔心呢。
“你怎麼又換了一身紅裙子？”
本以為她沐浴，是想要洗去天牢裡的汙濁，那成想出來的她又是一套紅裙子，而且紅的似火一樣。
睛雨公主死了，皇宮內的煉丹師自然是不夠的，畢竟還要仔細的盤查雲城，要備的的東西比較多，尤其是像止血丹、凝血丸之類的丹藥所需要的量更是奇大無比，平老、席老也被召進宮裡煉丹去了，至於藍狜淮與藍可言兩人也因為人手不夠的原因被派了出去打聽訊息，因此會堂裡只剩下陸芊蔚與莫健林了，倒也是清閒自在。
“因為殺戮。”
陸芊蔚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隨意的答道。
莫健林沉默無語。
因為殺戮，是為了紀念今天這個不眠夜嗎？還是為了祭奠那些無辜死去的人？
陸芊蔚見莫健林久久不語，瞅去又見他一片深思的樣子，不由得開口解釋道。
“只是習慣罷了。”
是的，她已經習慣了在死亡降臨時穿紅色的衣服，尤其是紅的像血一樣的衣服，因為這樣敵人就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同樣的，也不會紊亂軍心。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骨子裡的她其實是不喜歡穿紅色的衣服，可是已經養成了習慣，一個不經意間就穿上了。
莫健林覺得喉嚨發酸，這才是多大的小女孩兒啊，小小的年紀就經歷了這麼多的心酸事，到底是怎麼樣的經歷才能讓她在般看淡生死？
“丫頭，有什麼心事一定要說出來，能幫的老頭子一定不會拒絕的。”
哪怕不能幫，就算拼盡了全力，老頭子也會給你辦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