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沒控制住……”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做都做了哪來的那麼多理由。然後呢?”
“然後第二天早上她就消失了。”
“所以?你就頹廢了?”
“也不是,就是一空下來就老是想著這些事,只能給自己找點事做試試能不能忘了。”
“忘個屁啊。不是,你數數你乾的這些事。你去和人家表白,人家拒絕你了,你把人家那啥了,完事了什麼交代也沒有,自己倒還委屈上了。你自己說說你這乾的是什麼事。”
“你以為我不想有交代?她很明確的拒絕了我能怎麼辦。”
“拒絕了?”凱文愣了愣,“為什麼,你們之間還能有什麼狗血的理由嗎,是個人就能看出來你們相互喜歡好不好。”
“她說她只是做了搭檔應該做的事,不是其他理由。”
“騙狗呢,她說你就信?你見過哪對搭檔還帶心理加生理輔導的?”凱文看傻子一樣看他,“退一步,就算她說的是真的,你接著追不就完事了,至於從這頹廢半天嗎?”
“不是我追不追的問題,是她根本不給我機會。”
“大哥你追你的關她什麼事。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搭檔還要講究個利益分配,功勞對半,這些年她幫你居過功沒有,管你要過報酬沒有,搭檔個鬼。”
“她那個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看順眼了往死裡幫。”
“那也是範圍之內,必要的時候。你這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別告訴我喜歡她的就你一個,她還能每個都這麼安慰一遍?從這愣著幹什麼呢,找人家去啊,她有顧慮你有什麼顧慮嗎,追去啊!”
“那我……”
“去啊,等著人家來找你嗎?”
魍影,貝利斯猶豫了下,敲了敲菲雅的門,說道:“小姐,他又來了。”
“不是說了嗎,不見。”她淡淡的說。
“他說他會等到您見他為止。”貝利斯沉默了半晌,說道,“既然您也……為什麼不乾脆就這麼下去呢?”
“光和暗,怎麼能在一起呢?”她輕蔑的笑了笑,“算了,我去見見吧。”
月亮高高的掛在高空,她看見那個站在樹陰下的人,問道:“你找我?”
“嗯,我想來把話說清楚。”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巧的首飾盒,“趁著他們還沒下班,隨便挑了個,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不過也沒什麼,你不喜歡就回頭再去挑個喜歡的。”他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枚戒指。
她愣了愣,嚴肅的說:“就繼續這麼下去不好嗎,我永遠都是你的影子,什麼都和之前一樣。”
“這麼多年的搭檔,誰還不瞭解誰嗎?我們明明就互相喜歡,更進一步有什麼不好嗎?”
她看著他,認真的說:“你會後悔的。你現在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各大家族爭相對你丟擲橄欖枝,多少貴族小姐因為你睡不著覺,你值得更好的人。”她笑了笑,幫他整了整衣領,“選個配得上你的女人吧。”
“在我眼裡,沒有比你再好的人了。你的善良,你的倔強,還有你微笑背後的眼淚,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耀眼的人了。”他幾步走上前,毫不猶豫的抱住了她,“是我一直在追逐你的腳步。我們是這世上最瞭解彼此的人,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站在我身旁?我們需要權力的原因是什麼,不就是不想向他們妥協嗎。如果連喜歡的人都不能放肆的去愛,那我們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我知道你不相信承諾,但至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向你證明,愛和權力並不衝突,你的未來也不是隻有黑暗。”
她眼睛好像酸了酸,再次問道:“就像現在這樣不好嗎?”
“你不推開我,我就當你同意了。”他好像沒有聽見那句話一樣,從盒子裡拿出戒指,自顧自的從後面套在了她手上,“我們其實是一樣的一無所有,有人看中我的能力,也有人看中你的能力,我們都是一樣的。”
她深吸了口氣,說道:“我們不一樣,你是光,我是暗,我的身份註定是見不得光的。”
“那我們一起。光與暗並不重要,過去與未來也不重要,我只想要你陪在我身邊,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身邊。”
風吹過樹葉,他輕聲問:“我只要現在,答應我,好不好,不然我就在這等到你答應為止。”
“你太犯規了。”
“你答應了?”
她只當預設,頓了頓,說道:“要是哪天你後悔了……”
“不會的,不會有那一天的,我親愛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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