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碧絲,給她許可權,讓她去查她的資料。晚飯之前,給我一份你能確保百分百真實的審訊答案。”忒裡帕說道。
赫碧絲將資料室的鑰匙交給她,看她走遠,安慰說道:“隊長不必太過著急,她是個上進的孩子。”
“我知道,不過留給她的時間可不多。”
她看了一眼椅子上的人,冷聲問:“這個人,怎麼處置?”
“殺了吧。”忒裡帕雲淡風輕的說。
“您不再審問一遍?”
“沒必要,剛才的東西都是真的。”
赫碧絲一愣,有些同情的說:“那您還那麼嚴厲。”
“是她自己說的不確定。只要有一絲的不確定,行動就會猶豫。一絲的猶豫就能要了全組的命。”忒裡帕掏出手槍,椅子上的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我還以為你能一直裝睡呢。”忒裡帕笑著搖搖頭,抬起手,“從你出賣同伴的那一刻起就應該做好這個覺悟。別亂動,萬一打偏了,不是要多受罪。”
他一槍打在那人的腿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他嘖嘖咂舌:“都告訴你了,讓你別亂抖。”
“首領您,您饒了我吧,是他們逼我的,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人如同篩糠一樣渾身發抖。
“我饒了你,誰饒了那些因為你們出賣而死的同伴啊。他們有的身首異處,有的被一刀刀削去骨肉,看著自己變成白骨,有的屍骨無存,你還有臉讓我饒了你?”他抬手又是一槍,打在他的肚子上,“哦,對了,你還有個姑姑尚在人世是不是?”
他突然掙扎起來,驚恐的看著忒裡帕:“她是無辜的她什麼也不知道,首領您放過她。”
“遲了。”他抬手指著他的腦袋,“她已經先你一步,在那邊等你了。”
“不!”他發出一聲哀嚎,永遠的低下頭。忒裡帕將手槍別回腰間,淡淡的說:“找人盯住維德親王那邊,再敢有什麼動作直接出手,後果我來承擔。”
菲雅翻找著關於那兩個人和他們執行任務的檔案。這裡有關於魍影所有的記錄,她甚至還在角落裡看見了赫碧絲和忒裡帕的名字。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陛下這麼信任他們,為什麼能在遍地都是敵人的情況下站穩腳跟。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那兩份檔案就靜靜的躺在那裡,唾手可得。
在碰到的一霎那,她如夢初醒的縮回手。好奇心太重往往沒有什麼好下場,有些秘密,還是讓它放在那落灰吧。
她將改好的證詞拿去忒裡帕的辦公室,他看著看著皺起眉頭。
“為什麼改了你的答案?”他敲了敲桌子,“你刪除了他的部分證詞。”
“和資料室記載的有出入。”她不確定的說,“資料上沒有相關記載,保險起見,就沒做採信。”
“一開始你將它寫進報告,說明你覺得沒問題。因為我對此持否定意見,你就產生了懷疑?”
“我只是根據資料推測。”
“為什麼不能是資料出錯?”忒裡帕將那一疊檔案扔進壁爐,“對自己有點自信,無論其他人怎麼說,確定的東西就不要再去質疑。”
她低頭沉思了一會,說到:“首領,我想再試一次。”
“可以,三號審訊室,我們前幾天抓獲了一名黑市上販售致幻劑的人。那是個老油條,和剛才那個吃點苦頭就什麼都抖出來的人不一樣。主要甄別資訊,別讓他反從你嘴裡套出什麼話。還有看住了他,別讓他自盡。”
又是致幻劑,聽起來他目前的重心好像放在這個致幻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