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雅從門後面找到了這裡的地圖,照著地圖來到了食堂。這裡的每個人看起來都冷冰冰的,好像機器人一樣,互相不認識,不說話,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沒人對她這個外來者表示震驚,他們好像只關心自己的事。
菲雅吃完飯就回去了,沒人來找她,她也不敢亂走動。
這個據點建在地下,即使有窗戶也看不見陽光,因此時間感變得極其淡薄。如果不是牆上的表走動發出機械摩擦的聲音,她甚至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她隨身的匕首沒被搜走,這一排看起來都是宿舍,間間房門緊閉,不知道里面住著什麼人。
她突然覺得不對勁,肚子裡好像有人在打架一樣。她趕忙扶住桌子,桌子上的東西被掃落在地上。
水土不服還是吃壞東西了……吃的裡有毒。
她捂著肚子跪在地上,一手撐著地板,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都是吃的一樣的東西,是什麼時候……餐盤?誰的命令?
本來還想過他們實力差距懸殊,用不著使這種手段,誰知道他們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忒裡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屋子裡,閒庭信步好像飯後放鬆活動:“這個警惕性不行啊,連屋子裡多了個人都發現不了。”
菲雅忍不住摒住呼吸,這人什麼時候來的?藏在哪了?無論什麼時候見他,自己都有一種沒由來的恐懼。他的臉上始終保持微笑,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這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任何時候都不要放鬆警惕。”他勾起她的下巴,“學會利用自己的美貌,它將成為你最棒的利刃。”
菲雅扭過頭,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他又扭了回來,像看一件物品:“聽好,我的話只說一遍。想從這裡活下去,活得好,就必須要抱著捨棄一切的決心。有的事你做不了,別人能做。交易場上永遠少不了金錢權利和女人,做個聰明的女人,明白怎麼利用別人。”
忒裡帕甩開她,拍了拍手:“放心,要不了命,給你個教訓罷了。以後的日子也多注意點,指不定哪就是個坑呢。”
菲雅看著他開啟門走了出去,咳出一口血。
她撐著爬到床上,蜷縮成一團。沒什麼比躺著更舒服了。
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做了個夢。夢裡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貼著她的臉,她猛地驚醒,小刀刺向她的胸口。她死死握住刀刃,血從床單上暈染開來。燈光下,忒裡帕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顯得格外恐怖。
“你的老師應該教過你,你的敵人不會挑你滿血的時候來找你。你這邊越是有狀況,對他們來說越是機會。”他又將刀往深刺了幾分。
她藉著流出來的血發動能力,支撐著從床上站起來,還沒等緩口氣,就被人扔到了牆上。
忒裡帕的動作快的看不清,上一秒還被困在冰晶裡,下一瞬就鎖住了她的脖子:“你已經死了三次了。”
她捂著胸口,喘著粗氣,暫時用冰止住血。
忒裡帕拔出那把小刀,從她的臉比劃到她的脖子,再到腰:“選個地方?”
菲雅呼吸一滯,發動能力。一層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冰刃,他捂住她的嘴,屏障化為看不見的利刃將她釘在牆上。
她忍不住發出嗚咽,忒裡帕將她甩了出去,淡漠的說:“潘納,治好她。”
她看見一雙帶著鐐銬的腳,那個人蹲下,手上亮起綠色的光,身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癒合。
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身上,一點受過傷的痕跡都沒有。
忒裡帕遞給他一個眼神,那個人垂著頭離開。菲雅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樣子,只記得他好像得了重病一樣蒼白的面板。
“以後他就是你的專屬醫師。”忒裡帕說道。
“他的能力……”
“治療。”
居然還有這麼方便的能力,太不可思議了。身上的傷一瞬間都好了,有這種人在身邊,豈不是開了外掛多了好幾條命。
不過這種能力以前從來沒聽說過,聯想起他腳上的鐐銬……這人該不會也是被迫的吧。
“還不起來?”忒裡帕淡淡的說,“夜還長,你不想知道關於你老師的,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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