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點事想和她說，父親先回去休息吧。”尼克欠身說，“晚安父親。”
“好，看見你們能和平相處我也就放心了。”瓦爾家主拍了拍他的肩，欣慰的說，“晚安孩子們。”
尼克看著父親回了屋子，躡手躡腳的把耳朵貼在門上。
“喂，大哥，你什麼時候有聽牆角的癖好了？”亞爾曼捂著嘴瞪大眼睛小聲問，“伯尼叔叔的悄悄話你也敢聽？”
“一起？”尼克衝他挑了挑眉。
亞爾曼也把耳朵湊了過去。
“這枚戒指，你想好，真的不要？”伯尼問。
“不要。”菲雅毫不猶豫的拒絕。
伯尼不再堅持，收起項鍊問：“沒和他們說什麼吧？”
這個他們當然指的之前那個地方。
“沒有。”
“那他們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菲雅沉默了一會，如實說道：“他們希望我加入他們。”
伯尼的臉忽地沉了下去。菲雅察覺到老師面色不善，試探的問：“老師，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看起來互相瞭解，又互相看不順眼。那些人看起來做的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要是能動手，倚著老師的脾氣，早就帶人剿滅了，哪容得下他們背地裡興風作浪。
是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老師不能對他們下手。
“不該你知道的別瞎打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他們也是軍部的人？”她退而求其次。
伯尼瞟了她一眼，說道：“是，也不是。他們不受我們管轄，直接聽命於陛下。這幾天的事給我爛在肚子裡，他們再來找你通知我我去處理。”
“是。”不受他們管轄，直接聽命於陛下的意思就是他們的許可權和老師他們相當，甚至還要高。
難怪他們能肆無忌憚暢行無阻，難怪老師對他們再不滿也只能忍著。騎士團是陛下的劍，那他們就是陛下的刃。騎士團做不了的事，他們可以悄悄完成。
她突然想起那個女人說的，這個世上，有人為光，就要有人為暗。這個世上沒有他們存在的痕跡，他們是行走於世間的亡靈，他們是這個世界的暗。
“菲雅。”她的老師第一次如此鄭重的說，“不要去探究這些，不要沾染上他們。那不是什麼好地方，你有屬於你的充滿光明的道路，不需要與他們為伍。千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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