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桑格爾境內能弄來這種東西，不是權勢滔天，就是和馬西里有什麼聯絡。
“聊聊吧，在集市，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那個人手裡拿著她的匕首，一下下有節奏的拍打著手心。
不能答話，這個人指不定能從話裡提煉出什麼資訊。
他微微俯身，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冷汗不受控制的從臉上往下流。
“你不像伯尼教出來的學生，我們這更適合你。”那個人笑呵呵的說，“你以為什麼都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的兩個哥哥可還在我們手上。”
她用餘光瞥了一眼兩個人，嚥了口唾液，說道：“我們的馬車那麼顯眼，卻沒有一個商販過來叫賣，這不合常理。”
“只因為這樣？”那個人盯著她的眼睛問。
“還有本能的感覺。就算我感覺錯了，我們也只不過錯過了一個集市。”
那個人毫不吝嗇的投來讚歎的目光，他身後的一個人右手按在胸前，躬身說道：“很抱歉，是我的疏忽，首領。”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應該是害怕。
“讓一個小姑娘看出了破綻，我要你幹什麼？”他像是開玩笑一般的揶揄，那個人卻躬的更低：“屬下無能。”
“你是無能，訓練場待一個月再出來見我吧。”
不知道他嘴裡的訓練場是個什麼地方，但看那個人慘白的臉色，應該好不到哪去。
“你們這次出來是打算幹什麼？”他接著問。
“不知道。”菲雅回答道。
“那你有沒有聽你老師提過，改造計劃這個東西？”
“沒有。”
“或者我換個問法，你身邊跟著你的那個沒名字的小跟班，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她的心驟然跌到谷底，這個人到底是誰，怎麼什麼事都知道。他哪來的訊息？
見她再次沉默，他威脅道：“別忘了，你的兩個哥哥還在我們手上。”
菲雅沉默半晌，抬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敢動他們早動了，哪還用得著用言語威脅。你還是忌憚瓦爾家的勢力。”
“我不是忌憚，是怕麻煩罷了。小姑娘，你太高估艾桑格爾這些貴族和你老師的地位了。”
“那你把我們綁來的目的是什麼？”菲雅看著他，說道，“你不忌憚老師，就沒有必要借我們對付他。你想要的東西在老師手裡，所以你只能拿我們做交換。”
那個人咧開嘴角，低下頭，乾笑了兩聲，嘖嘖讚歎：“你是第一個敢和我談條件的人。”
說對了。她暗中鬆了口氣。看這個人的反應，他應該暫時不會動那兩個人。
“你說的對，我暫時不想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你老師手裡也有我鐘意的東西。但那兩個人，足夠我換了。他們是瓦爾家族的嫡系，是你老師的親侄子，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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