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集合鈴聲依舊天不亮的把他們喊起來,教官雙手背後,早早的在訓練場上等他們。
“按身高排序列隊,每列十人!”教官高聲喊道。他們迅速站隊,本該整整齊齊的方隊卻缺了一角。
“誰缺席了?”教官有些意外,沉聲問。
“報告,是我們宿舍的拜爾德,他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沒回來。”其中一個人向前一步站出來回答。
“為什麼昨天不報告?”居然是從昨晚失蹤的,這麼說來是在山上發生了什麼意外?
“我們……還以為他有什麼私事。”那個人猶豫了一下說道。
“行了,開始訓練!”教官揮手示意他歸隊,“今天主要是常規訓練,每個人先跑十圈熱身,然後俯臥撐,爬行,對練。互相監督,不許偷懶,走!”
眾人自動列隊進入跑道。居然有人失蹤了,沒記錯的話那個人來自第一騎士團,這種事還是相當少見的,是遇見什麼意外了嗎?他的隊友看起來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不然昨天晚上就應該向上反應了。
教官揹著手站在場地中央大聲喊:“快快快,快點,最後一圈散開跑,最後一個加一圈!”
所有人和打了雞血一樣,玩命的向前跑。
教官好像還嫌他們太輕鬆了,打了個響指,忽然瓢潑大雨從天而降。
訓練場上揮灑著孩子們的汗水,亞爾弗列得隔著窗戶看著他們,不覺放鬆的倚在椅背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教官趁著休息的間隙悄悄上來報告:“隸屬第一騎士團的拜爾德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找到,預計不在訓練場地,申請批准搜山。”
“我們知道了,這件事你們不用管,就以失蹤處理。”亞爾弗列得在那張判定書上寫上失蹤兩個字,蓋上印章,捲起來擺擺手說道,“對了,有時間去查一下艾裡克和凱文的宿舍,一切發現私下處理。”
“是。”
“行了出來吧。”他瞄了一眼外面,確定四下無人。伯尼從窗簾後面走出來,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喂,你到底是個什麼打算?”亞爾弗列得雙手枕在腦後,兩隻腳搭在桌子上吹著口哨。
“你指哪方面?”伯尼面無表情的問。
“少明知故問。”
“你對我的學生關心過頭了,要不是我調查過我還以為她是你的私生女。”
“我不是我調查過我還以為她是你仇人的孩子。”他回嗆道,有些感慨的說,“我要是有個孩子估計也是她那麼大。”
“有病的無差別父愛氾濫。”伯尼冷冷的說,“真想要個孩子就多回家陪你夫人幾天。”
“你才有病,沒人比你再有病的了。”亞爾弗列得罵完他小聲嘟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倆就是聯姻。”
“娶了人家就要負責,這是你應負的責任。”
亞爾弗列得有些苦惱的揉了揉頭髮:“行了行了,誰也別說誰,反正我也沒虧待她就是了。接下來的訓練怎麼辦?”
“照常。”伯尼說道。
“照常?你那個學生呢?”
“她訓練她的,他們訓練他們的,又沒什麼衝突。”
“你到底在盤算什麼啊?”亞爾弗列得嘖了一聲,“算了,應該也出不了什麼事,反正出什麼事都有你擔著。”
“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叫我。”伯尼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