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秘密訓練室。每個來這的人都被蒙著眼睛,彎彎繞繞的走上半天,確定猜不到具體地址。這裡比一般的常規訓練室還要好,訓練器具應有盡有,還配備浴室和醫護人員。不過這裡只提供給軍部高層做特訓或者訓練後輩。
冰與火的交融形成水蒸氣,訓練室裡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是起霧了一樣。
菲雅吟誦咒語,無論多少次,始終無法突破那面火焰形成的牆壁。
“速度和力量都不夠,再來。”她的老師伯尼嚴厲的說。
火焰越燒越旺,冰一點點的融化,她有些頭暈,眼前模模糊糊的,在白霧中更是什麼都看不清。
她感覺身子越來越沉,冰在那團火焰面前顯得不堪一擊。火焰化成火柱將她打在牆上,她勉強在自己前面結起冰牆避免燒傷。
“我怎麼教你的,在流盡最後一滴血之前,都不許表現出任何頹勢。”伯尼穿過白霧蹲下身,一拳打在她肚子上,“你的敵人可不會聽你講任何理由。”
她痛苦的蜷縮起身子,冷汗打溼了頭髮滴在地上。伯尼冷冷的說:“再來。”
她扶著牆站起來,撐不到一會就又被打到牆上。這次她的老師沒有手下留情,火焰席捲全身。她勉強凝出冰牆,咬牙堅持。
“被你的敵人逼到死角既無法攻擊又無法逃走,沒有做好防範也沒有應急的方案,你現在已經死了。”伯尼掐住她的脖子,熾熱感和窒息感一併傳來,她掙扎著卻無濟於事。
她覺得自己好像快死了,伯尼並沒有想要放手的樣子,反而越勒越緊。
“現在是五點零一分,沒記錯的話我提前兩天預定了這個訓練場的五點到七點,後面的時間不屬於你們。”一身黑衣的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訓練場,他看著懷錶一板一眼面無表情的說。
伯尼鬆開手,空氣瞬間湧入,她跪在地上劇烈的咳嗽。隱約中她好像在她的老師臉上看見了不屬於他的溫柔。
“走吧。”伯尼背對著那個小男孩,和菲雅說,但並沒有等她,徑直出了訓練室,也沒有看那個小男孩。
她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個小男孩,然後站起來去追她的老師。
這裡對她來說就好像是地獄,每天只有枯燥的訓練以及疼痛,要命的是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地獄,沒有退路。
比起再回到那個拋棄了她的家,或者待在難民營裡吃著政府的救濟糧碌碌無為的了此一生,被埋葬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她寧願死在這個地獄。
她的老師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所有人都對他尊敬有加。他也很嚴厲,任何一點達不到他的要求都不行,更別說犯錯。他從來不聽任何理由,只看結果。他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的敵人不會因為你的理由而對你心慈手軟。
她的老師雖然嚴厲,但也沒有苛待她,吃穿住都比她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錢也沒少給,雖然她出不去也用不上。
什麼時候能從這個訓練場出去呢,應該是達到他的要求吧,真是好遙遠的事。她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她就住在這個地下訓練場裡,這裡還配有休息室,不比外面的差。
她飯後照例來到擊劍訓練場,挑了把順手的劍,對著假人練習。伯尼和她說即使是能力者身體素質也要達標,基本的體術訓練不能少。為了對戰的時候不被揍得太慘,她習慣性的飯後加訓。畢竟劍術訓練是真刀真槍,不像能力打兩下疼一陣就過去了。這個一個不注意被捅一刀,她還得帶著傷訓練,那才真要命。她的老師百分之百不會讓她休息,用他的話說你的敵人絕對不會挑你狀態好的時候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