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亞繞了一圈,指了指那邊的牆:“從那邊進去,走吧。”
幾個人爬上牆壁巴望,守衛有條不紊的兩人一組打著燈巡邏。帕西亞指了指下面的灌木叢,示意他們跳下去。
“藏好,如果聽見裡面有打鬥聲,要麼溜,要麼想辦法進去找我們。在那之前,不許亂動。”帕西亞看著他們小聲說,幾個人點點頭。修朝他比了個手勢,兩人沿著牆壁一路溜進城堡,分頭行動。
這裡的每間房子都是一模一樣的,走了幾步就有一種迷路的感覺。每間屋子聽起來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前方有晃動的亮光,侍衛提著燈前來巡邏,修開啟其中一扇門躲了進去。他很幸運,裡面沒人。他剛鬆下一口氣,突然看見這個房間裡擺滿了女生的頭飾,不覺皺起眉。懷特伯爵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如果說這是其中一個小姐的房間有些說不過去,這裡除了頭飾之外,沒有其他的女生的東西。而且每個頭飾風格迥異,看起來也相對廉價,至少不是伯爵小姐會戴的東西。他注視著那些東西,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想法。
帕西亞溜去僕人住的小房間,輕巧的攀上房梁。這座房子裡有什麼事,他們是知道的最清楚,守衛最鬆懈的地方。
房間裡有輕微的酒精味,其中一個女僕在準備紗布和酒精棉球,還有兩個在收拾破碎的玻璃。
“安娜,還沒好嗎?”門外有人催促道。
“是,馬上。”安娜端著盛有藥品的盤子匆匆離開。
帕西亞跟了上去,只見她走去三樓的一個房間,在她敲門之前從身後打暈她,把她拖到一邊,換上了她的頭巾和衣服,敲響房門。
“進來!”聲音威嚴又帶著怒氣,是懷特伯爵本人。他低著頭推門進去,屋子裡只有兩個人,小少爺一臉不屑,手腕上有一道血痕。懷特伯爵示意他去處理,他低著頭走到小少爺面前半跪著處理傷口。
“您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不就是一個叫不上姓名的小女軍官。”
“你還知道她是軍官!”懷特伯爵氣的用柺杖敲了好幾下地板,“你不知道監察隊是幹什麼的嗎,你不知道他們的上司是誰嗎,斯諾城那麼多人不夠你玩你招惹他們幹什麼!”
“監察隊還那麼多人呢,他們管得過來嗎。再說了他們隊長一沒家族二沒親屬,就一個騎士頭銜掛著,他怎麼敢惹您?”小少爺冷哼了一聲。
“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小看他!帝國最年輕的騎士你以為是封著玩的?他和瓦爾家族的聯姻你以為是擺設嗎?陛下給了他爵位給了他封地,你也覺得是隨便給的?就算他什麼都沒有那些頭銜都是在那擺著,你也能不給他面子?”懷特公爵被他氣的不輕,“在這件事消停之前,不許出去,好好在家反省。”
“父親!”小少爺不服,“我就不信他為了個一抓一大把的小軍官真敢和您對著幹!”
“你夠了!”
帕西亞處理完傷口微微欠身退了出去。他們身邊沒有侍衛跟著超出了他的預料,但在這裡動手依舊不是個明智的選擇,能悄無聲息的把人帶走最好。那個女孩確實在這,而且聽起來這個小少爺還不是初犯,那這座房子裡一定有類似監獄之類的地方。那個叫安娜的女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城堡會戒嚴,安全起見他們一定會加派人手到囚禁著那個女孩的地方,尤里卡的哥哥應該也在一起,到時候只要跟著他們就能把人救出來。但是修呢,怎麼走了一圈都沒看見他。沒聽見什麼響聲,應該還沒被發現,他跑到哪裡去了?
帕西亞有些著急,這次是突發事件,保護好那個人才是自己真正的任務。
外面突然響起了爆炸聲,他快速躲去牆後,侍衛匆匆忙忙的四處視察。外面那幾個傢伙在搞什麼,安靜待著也不行嗎,這一個多月訓練真是白練了。
其中一個侍衛指揮著其他人出去看看,自己則跑向相反的方向。先跟上他再說,修應該有能力自保一陣,外面那幾個是死是活不關他的事。
那個人跑去其中一間屋子,修猛地回頭,兩人看了個對眼。那人當機立斷拔出劍,帕西亞從背後用匕首割斷了他的喉嚨。他關上門:“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