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舟無語又鬱悶,仰起頭一口喝下茶杯裡的茶,然後把玩著茶杯。
“這將會是我回答你的最後一個問題。”
路舟看著手裡玉白的茶杯,上面刻著雲紋,一碰到高溫,就會泛起陣陣緋紅,如同嬌羞的少女。她記得,自己第一次碰到冷席辰的時候,也害羞了一下。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是不是也像這般遮不住內心的羞澀。
路舟的腦海裡浮現了與冷席辰相處的種種,只是所有的情深義重,路舟只用一句話就輕描淡寫了出來。
“沒有男朋友,倒是有一個未婚夫。”
她答應冷席辰,再見面,就是她為他穿上婚紗,他為她騎上白馬。
所有的美好畫面都終止於一個血腥的畫面,這讓路舟的心臟又開始忍不住抽疼起來。
她真的很想再見冷席辰,哪怕一眼也好……
路舟的所有難過和痛處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細看的話,彷彿所有悲傷到被隱藏到了眼角,略微泛紅,卻只像一處點綴的眼影。
女人盯著這樣的路舟看了一會兒,而後滿意地笑了笑。
“你們有緣,一定會再見面的。”
女人的話像一記驚雷,讓路舟震撼無比。路舟驚訝地看著女人,這個女人到地是什麼來頭,怎麼能看到她在想什麼。
女人見路舟這麼震驚,依舊如同清風一樣微笑著。
“你怎麼看待夕河和溫匪?”
路舟站在很想問冷席辰是不是還活著,但又怕自己的傲氣惹怒這個女人,便收起一些傲氣,乖乖地回答道:
“兩人雖然陰陽兩隔,當實則是這四個故事裡面最好的結局。”
路舟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前面三個故事,女主都被男主傷透了心。縱使感情再深,也難以再跨越情感上已經產生的鴻溝。所謂破鏡重圓,也圓不到破前那般完美。況且這個女人說了,前面兩個故事,她的孩子都沒有保住。最後一個孩子,還是她犧牲了性命換來的。
而最後一個故事,夕河和溫匪雖然已經陰陽兩隔,但他們的心是相愛的,而且那是夕河第一次愛上一個人,溫匪的身心都已經屬於她。這和前面三個故事相比,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女人對路舟的理解也很滿意。
“遠古的時候,人們稱我為鯨妖,後來南冥被魔界和仙道聯手圍剿,逃出去的鯨妖改名換姓,變成了人們口中的雙生妖。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大自然被破壞得越來越嚴重,再也沒有適合雙生妖生存的環境,因此,雙生妖就打算和人類結合,讓後代延續下去。只是兩族的基因並不融合,所以生下來的孩子都活不過三歲。後來我找到了一個辦法,用盡修為增強孩子的基因,讓他身體裡屬於妖怪的基因占上主導,這樣他就能生存下去。而人類的基因,只是他適應環境的基礎而已。”
“我本來不應該愛上那個男人,但我入世以後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渴望被愛的人,所以幾百年來,我都會找到那個男人,即使他有命定的良緣,我也會讓他再愛上我一次。夕河和溫匪,是我在費盡修為後做的一個夢,那意味著我再也見不到那個男人了。他在我的世界裡已死,我也只是苟延殘喘。”
女人雖然述說著悲情的故事,但是眉目間卻看不到絲毫難過。
女人接著道:
“我把孩子養大到十歲,已經無力撫養,便讓那個男人就把孩子接回去。後來那個男人會每年都給我發一張孩子的照片。十八年過去了,他把孩子培養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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