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行程簡化發過去給秦君昊,然後問他:姚林有沒有向你透露會選匡氏的哪一邊站?
秦君昊半分鐘後回覆:他們看高天駿選哪一邊再拉攏另一邊。
我:為什麼呢?他們當然要先勾搭了一個比較有利的,等高天駿選定目標,他們再選另一邊就是次了!雖然這樣做很冒險,但要是勾搭做得好,他們就會將主動權牢牢握在手上了!
秦君昊: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去跟他們說。
我:好,如果有結果就告訴我。
發完關掉郵箱,我向車窗外瞄去,正好看見一輛箱體車開過來,前面調頭再停在道路邊上。
那車子不用說就是運屍車,我外婆去世的時候看過,印象深刻,於是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本來不想去看的,可還是按捺不住掀起窗簾的一角,看著兩個身穿淡藍制服的男人扛著一副簡易擔架走向樓梯口。
唉!人的一生便是如此,過程可以很漫長,也可以很簡短,生老病死不由自己掌控!
正胡思亂想之際,又看見那兩個男人扛著擔架下了樓,身後跟隨著傅誠和高天駿、秦光明、鄭維,以及傅誠的那些手下。
屍體送上了車廂裡,送別的全部人都跪下來拜三拜,傅誠哭喊著爸爸,把我的眼淚一下子給勾出來了。
等運屍車開走了,高天駿扶著傅誠起身,其他人才敢站起來,這時,傅老爺子由傅明豔和高偉旌下樓來,又是對傅誠好一番安慰。
南方有些地方的風俗習慣就是這樣,小輩過世,長輩和平輩都儘量迴避不去送別的。
等到傅誠率領手下人先回去開靈堂,我才下車走去高天駿身邊。
傅老爺子跟他們商量著要馬上趕回香港去,高天駿說他和我明天再去香港弔唁,談妥之後,兩撥人再次分開來上車,駛離了療養院。
高天駿吩咐鄭維開去鳴泉居附近的農家菜館吃飯,我也的確肚子餓得咕咕叫了。
車子開進停車坪,我們下車後看見有兩三輛旅遊巴停在那裡,走進去之後,看見館裡幾乎坐滿了客人,問問還有兩張小桌可坐和兩間包房空著,便隨著服務員帶位坐下。
“這一帶沒什麼飯店,怪不得生意這麼好。”秦光明給我們倒茶說道。
“阿維,你去安撫一下他們,讓他們將就著擠擠。”高天駿吩咐鄭維。
“好的,駿少。”鄭維領命站起身走出去。
讓秦光明喊駿哥、嫂子,可是仍讓鄭維喊駿少、太太,這厚此薄彼好像很不好吧?可我看看秦光明和高天駿臉色淡然,都沒覺出不妥,我就決定先按下不說,等兩人獨處的時候再提醒高天駿。
高天駿將菜譜遞給我點,我擺擺手,“我是選擇困難戶,還是你點吧。”
高天駿隨手交給秦光明,吩咐道,“魚肉儘管上,重點是要快。”
秦光明乾脆走出去找老闆娘點單,高天駿將手搭到我肩上說,“你明天和後天的行程全部取消,跟我到香港去,我讓湄姐另外給你排些輕鬆的剪綵禮。”
“好的。”這種模糊視聽的做法,我已習慣,所以爽應。
“累不累?等會兒先到一號別墅一起睡個午覺,晚上了我倆再回你家拿行李蹭晚飯吃,順道陪陪咱媽。”高天駿說著,將我的頭挽到頸窩裡枕著。
“哦。”我輕應,隨他怎樣安排啦,反正也不怕秦君昊那邊監視,我奉旨陪高天駿呀。
咯咯!包房門敲響,我趕緊的坐直身子,秦光明和鄭維開了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