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駿的話深深震撼了我,一股酸澀的心疼令我有一秒鐘衝動,想要跟他說我什麼都不顧了,就拼上一條命和他在一起!
但是,腦子裡極速閃過我媽的臉,她忍受燒傷後的萬般創痛只為了我求她別扔下我,她那麼艱難都活下來了,我又怎能不顧她的安危把她拖進亂局裡?
於是乎,我只能什麼都不做,不動不給任何反應,連跟高天駿四目相投都不敢,讓空氣裡飄滿痛楚……
高天駿又再度吻上我,用近乎粗野的激情來控訴我的不回應,來發洩他的不滿。
“我該回去了。”趁他狠狠嘬了一口我之後鬆開的空隙,我盯著他說道。
高天駿看定我好久才撤回手臂,我趕緊坐到一邊去,他切內線吩咐司機開回省醫。
幾次想說話,我看到他抿著唇微蹙眉心盯住隔板上某個點,就沒有再出聲。
很快商務車減速停下來,我掀起一角窗簾看看窗外,果然回到大鐵閘門口了,便握了握他的手,“走了。
“今晚大降溫,注意保暖。”高天駿的深眸掃向我,淺聲叮囑。
“嗯。”我的聲音哽在喉嚨底。
他抽回手去幫我拉好衣裙,那深情不捨的俊顏讓我好一陣發酸,連忙加上自己的手急急幫著整理完,抓過包包就推門下地,警惕地張望四周,腳步不停頓奔進醫院裡……
睡在加床上,一整晚,我耳邊反覆迴響他那句話,“一個男人最感到可悲的事情,莫過於在最無能為力的年紀遇到了最想照顧一生的女人。”
可悲的人不止是他,還有我!而我是個壞女人,不值得他照顧一生!
但是關鍵詞,無能為力。
就算心亂如麻,就算輾轉反側,基於女人的敏感,我好像已經找到能令他鬆手的殺手鐧……
第二天,努力工作。
拍戲忙得天昏地暗,卻暫時忘了煩惱。
午休的時候到皮草店買了白色水貂毛披肩和一條價值上萬的天鵝水晶吊墜項鍊,請林曼君送回綠野家去送給葉一菲當作酬謝。
我是見她平日的穿戴沒有什麼首飾和比較貴重的衣飾,所以藉此聊表心意。
葉一菲激動地打回電話給我,一聲聲對我道謝,我沒跟她多囉嗦,想著反正晚上的酒會見面再聊也可以。
捱近傍晚,古奕宸提前收工,給我們幾個要去赴會的人一些時間化妝換衣服。
我提前坐上保姆車開去美麗華大酒店,維克多訂好在八樓大宴會廳作為酒會場地。
大酒店方面在門前停車坪上設了專用停車位給我們,可我抵達的時候就差不多滿位了。
我由林曼君陪同著上去跟早到一步的維克多夫婦會合,聊了幾句之後蘇珊娜和我進了休息室裡補妝整裝。
到點了,我們出去和維克多一起站到宴會廳門口迎賓。
第一個來賓是高天駿,他非常自然的加入迎賓行列,因為今晚出席的絕大多數來賓,都是經由他引薦的非富即貴人物。
活躍商界的知名大亨,某些政府要員、個個身價不菲。
古奕宸、鍾凱琳、程子驍、葉一菲四人聯袂來到,見到高天駿坐在我身邊迎賓,他們表情各異。
鍾凱琳毫不客氣上前挽住高天駿,說那邊有朋友需要招呼,便挽走了他。
古奕宸和程子驍也跟著進去廳裡,我留下葉一菲,目的是讓她隨我們身邊認識更多的貴客。
葉一菲當然很樂意接受我提議,一臉感謝和受寵若驚的站我身邊去。
蘇珊娜卻不以為然,後來趁著獨處的時機她這樣批評我,“你有沒有搞錯,報恩歸報恩,你都給她買那麼貴的衣服和首飾了,為什麼還找她當跟屁蟲提攜她?你倆同屬一經紀公司,是競爭對手也是勁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