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觴抬眸,“明知不可能,太后為何要說?既然太后不願意告訴微臣爹孃的去向,那便罷了,憑微臣的一己之力,定能找到他們的訊息。”
話落,行禮告退。
“你給哀家站住!”慕容顏怒吼。
元觴置若罔聞,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腳步越來越快。
慕容顏提著裙襬慌忙追上,跨門檻時被絆住,又惱又氣,“來人!立馬把元太傅拿下!”
……
徐起握著腰間的佩劍站在門外,戲謔道,“元太傅貌似很喜歡進大牢。”
元觴拍掉黏在衣服上的稻草,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觴是被冤枉的,徐將軍可信?”
這次他進大牢的罪名如上次如出一轍,不過這次有人證,慈安宮的很多太監婢女都可以證明他確實對慕容顏做了下流事。
可事實分明是慕容顏對他做了下流事。
很顯然,沒人會信當朝太后會對一個臣子做出下流事。
徐起眉梢微挑,“元太傅莫不是想說太后又對你栽贓陷害?還是說、其實是太后對元太傅做了那種事?”
元觴眼前一亮,旋即露出一抹苦笑,“如果觴說確實是後者,徐將軍可信?”
徐起輕笑,讓獄卒開啟牢門,他走了進去。
雖著囚服,但風華絲毫不減,貌似還別有一番韻味。
徐起近距離打量一番後得出結論,“沒想到元太傅是個衣冠禽獸,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人不可貌相,對,就是這句。”
血氣在心口翻湧,元觴真想噴徐起一臉,胡說八道!
“上次已經提醒過元太傅,元太傅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徐起很是無奈地搖頭,“好在聖上如今的權勢大於太后,不過,這次真的是元太傅對太后做了那種事,罪名是實實在在的,聖上也救不了元太傅。”
元觴很想翻一個白眼,礙於有點不雅,便罷了。
一記眼刀飛過去,“看來徐將軍很閒,竟然特意跑來牢裡對觴幸災樂禍。”
徐起不以為然地露出一抹笑,“元太傅死到臨頭,竟然還可以如此鎮定,佩服佩服。”
聽到死字,元觴心頭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