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跟我來。”護士小姐姐立馬打消心裡的猜疑，對唐荒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唐荒跟隨護士小姐姐去見了霍雲廷的主治醫生，當她看見霍雲廷雙腿的片子，當即脫口而出，“霍先生能重新站起來的可能性有多大？”
主治醫生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垂眸凝視桌上的病歷。
很顯然，這個問題不好答。
“您放心，我不會告訴霍先生的。”
主治醫生給了護士小姐姐一個眼神，護士小姐姐立馬去門外站崗。
“霍先生治療雙腿的這些年，從來沒問過這個問題，大概是霍先生自己心裡清楚重新站起來的機率很小，所以才沒問過一次。”
主治醫生的聲音壓得很低。
“從剛才的複查來看，還是跟以前一樣，重新站起來的機率不到百分之十。”
如果她用萬能筆讓霍雲廷重新站了起來，那算不算是醫學史上的一個奇蹟？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那百分之十的機率本身就是一個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唐荒拿好東西出去時，霍雲廷正坐在輪椅上盯著過道的盡頭。
過道很長，一眼望去，似乎沒有盡頭。
在晚上看，更像是無盡的深淵。
“人這一生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所以霍先生一定不要放棄自己。”
被她一本正經說教的神情逗樂，霍雲廷失笑，“你從哪兒看出我想放棄自己？”
看了你的經歷，真是好慘一男的。
唐荒站在後面推動輪椅，小聲道，“姐姐的事情，霍先生沒受打擊嗎？人一旦受了打擊，總會產生放棄的念頭。”
霍雲廷回首輕瞥，“放心吧，我還要對你負責，不會放棄自己的。”
臭丫頭把他迷暈也就算了，竟然還趁著他昏迷的時候做那種事。
真不知道她是哪兒來的臉自力更生，不會害羞嗎？
還有，她難道不是第一次？
他沒在床單上瞧見落紅。
並非是因為他自己有處女情結，而是他覺得臭丫頭太開放，長期下去，會把她自己給毀了的。
“鑑於你還要去學校上課，我就不拿以前的規矩約束你。但是，你有任何約會應酬，都要提前給我報備，經我同意，你才可以去。”
對上霍雲廷嚴肅的眼神，唐荒乖巧地點點頭。
為了獲得好感，她必須盡全力博霍雲廷歡心。
“霍先生接下來想去哪兒？”
“藥店。”
……當從陰陽怪氣的店員手裡接過避孕藥，唐荒嘴角抽搐了幾下，他們本來就沒做，根本不用吃藥，但她又不能說實話。
“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完全不知道潔身自好，怕是隻有等染上病，或者去墮胎，才知道放任自己是一件多愚蠢的事。”
跨出藥店時，唐荒清楚聽見店員們的輕聲議論。
她無奈地搖頭嘆氣，說話一定要這麼直接嗎？很傷人心的。
坐在車裡等待的霍雲廷把唐荒臉上的情緒盡收眼底，心臟驟然一緊，就算是她強迫他做那種事，但其實受損失的是她。
畢竟男人爽之後，苦的都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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