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大雨漸漸變小,站到雙腿發僵的唐荒僵硬扭頭,朝紀正凌投去眼神。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被紀氏夫婦毫不留情地趕出了別墅。
誰料紀正凌就跟丟了魂兒似的站在大門口,一動不動地望著裡面。
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應聲兒。
沒辦法,只能陪他站在這兒。
舉傘的手也很僵,微微一動胳膊,又酸又麻。
無法剋制的想笑。
但現在這個氣氛又不適合笑。
於是唐荒只能硬憋著笑別過頭,雙肩抖得厲害。
紀正凌蹙著眉心看過去,“對不起。”
低沉的聲線裡包裹著濃濃的歉意。
唐荒表情一滯,幹嘛突然道歉?
她轉過頭,紀正凌閉了閉眼,嘆了口很無奈的氣,“走吧。”
唐荒忙不迭跟上他的步伐,紀正凌放慢腳步拿過她手裡的傘。
她剛想問他為什麼道歉,就聽他嘴快說道,“作為客人,竟然被趕出家門,我替他們向你道歉。”
原來是為這個啊。
唐荒大度地揮揮手,“沒事,倒是你,沒事兒吧?”
他表現出來的狀態太不正常了。
她在想要不要帶他去醫院的精神科做個檢查。
紀正凌停下步子,視線直勾勾地凝固在她臉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把她的臉看出一個窟窿才甘心。
唐荒不自然地別過臉,“學長有話直說。”
看得她瘮得慌。
“禮物,你扔了嗎?”頓了會兒,紀正凌才把話完整地說出口。
那玩意兒被她放進行李箱鎖了起來。
“沒丟,好好地放著。”